“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人家七皇子已经明确拒绝你了,你还上赶着,不想让你去煞风景、自讨没趣罢了。”
顾浣浣本就看不惯程娇娥,被她这么一激,有心要和她呛声,可瞄见站在她旁边的脸比茅厕还臭的钟离殇,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回肚子里。
她一拂袖,冷哼一声,暗道今天的事再加上之前的帐,自己总有一天会和程娇娥慢慢清算,扭头气鼓鼓地离开了。
程娇娥和钟离殇谁也不去贴明熙的冷屁股,商沁倒也想留下来和钟离殇多相处一会儿,可又怕被人说闲话,依依不舍地和钟离殇说了两句话后,也跟着离开了。
俩人这才往昭德殿外走,宾客们该散的已经散尽了,钟离殇和程娇娥俩人走在宫道上,程娇娥时不时望一眼四周高耸的城墙,叹道:
“皇宫虽然繁华,却也像一个笼子。”
“笼子?”
“对啊,你不觉得吗,住在这里面的人,很少有人是自由的,她们虽然受人尊敬,却又诸多不自由,就像是安阳公主,她分明想跟你多呆一会儿,因为礼制,却不得不去陪皇贵妃。”
“你这样说,倒也是。”钟离殇呵呵笑着
,没头没脑地突然问了一句,“如果以后要你住进皇宫里,你愿意吗?”
“我?”程娇娥乐得发笑,“别开玩笑了,我清楚自己的出身,商贾之女,要不是因为那些军饷让你欠我人情,连侧妃的身份我都捞不上,更何况住进皇宫呢。”
“我是说,如果。”
程娇娥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她谨慎地看向四周,见四周无人,警惕道:“你不要命啦?这种话,可千万别再说了,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不知道还要闹出多大的动静呢。”
皇宫哪里是随便可以住的,她要住进来,那么一定是跟着钟离殇一起住进来,但普天之下能住在皇宫里的男人有几个呢?
钟离殇这话,往小了说是憧憬、往大了说可就是大逆不道!
他果然不再说了,俩人心思各异地沉默着走了一小会儿,寂静的气愤让人觉得尴尬。
就在钟离殇把脑壳挖空,终于想到话题,打算问她在寿宴上和商沁都说了什么时,程娇娥先开口问:
“我让你帮我盯着蒋皓玉,你帮我盯着了吗?”
“盯着了。”说话间,俩人已经走到了宫门口,钟离殇下意识看向宫门一侧已经凝固发黑的
血迹,“人我已经派人带回去了,现在就在侯府关着。”
程娇娥终于露出真正的笑意,她不由加快脚步,快速朝安平侯府的马车走,人虽然还在皇宫,心却早已经飞到了安平侯府。
安平侯府内的柴房里,蒋皓玉虚弱地躺在地上。
侯府内的下人还算有些良心,给了她一张旧毯子,毯子已经被血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