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娥犹豫地又看一眼钟离殇,自己不派人去请,同样是在给钟离殇难堪,让他大失颜面。
就在程娇娥左右为难间,程胥突然自己从门里走出来。
原来魏祈再次登门提亲这事儿,下人也通禀给程胥了。
程胥一来担心程娇娥万一被魏祈一番花言巧语欺骗,二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逐渐看清魏家三口的嘴脸,他亦担心程娇娥应付不来魏祈他们,反被欺辱。
所以程胥一听说魏祈登门提亲的消息,就急忙赶过来,谁知一出门,竟然见到了钟离殇。
不明外面情势的程胥古怪地看钟离殇一眼,暗道自家为了和他撇清关系、还程娇娥一个清白,已经要招寒子入赘了。
风口浪尖的时候,这位世子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上门来,究竟想干什么?
但程胥毕竟是商人,心里再不满,表面上依旧笑嘻嘻的,装作诚惶诚恐地样子受宠若惊道:“世子大驾光临,草民有失……”
他话还没说完,钟离殇已然跳下马,笑呵呵地急忙拦住假意下拜行礼的程胥,竟装出一副和程胥素未谋面的模样,热切道:“想必您就是程胥程老爷吧?我听
说过您,久仰大名!”
程胥和程娇娥都懵住,只有钟离殇还自如地继续往下说:“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常听人说起您,您早年家道中落,没有萎靡不振,反而发愤图强,短短十几年时间,这期间您经历了大起大落,如今再次成为富甲一方的商贾大户,我对您是由衷的钦佩!”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钟离殇又把场面话说得这么漂亮,程胥就算对他再避之唯恐不及,此刻也只能干笑客套:“哪里,哪里,世子您过誉了。”
“实不相瞒,我今天来,为了两件事,刚刚那件私事我已经和程小姐说过了,现在想跟您谈一下公事。”
“私事?”程胥心里擂起小鼓,紧张地看向程娇娥,程娇娥急忙解释:
“世子想请女儿替已故的安平候妃画一幅佛像,女儿答应了。”
听这件私事和程娇娥的婚事无关,程胥松一口气,画一幅像没什么,只要不和钟离殇有所牵连就好,这样的人家,不是他程家能够高攀得起的。
更何况程胥也不想高攀。
“那公事是?”程胥疑惑问。
钟离殇清清嗓子,刻意高声道:“程老爷您
在做生意上是一把好手,我也想在您这儿学点儿生意经,所以想拜您为师,您教我做生意,您看如何?”
他边说着,边拼命冲程娇娥使眼色,“我之前托程小姐探过您的口风,可这么久了,您一直也不吐口,没办法,这才亲自登门上前。”
直到钟离殇命人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搬上来,十几个绑了红绸的箱子在程府门前一字排开,程娇娥才终于反应过来。
对于他竟然要跟自己的爹爹学做生意这事儿,程娇娥虽然还懵着,却机灵地就钟离殇的话茬附和道:“是啊,之前世子私下见我,为的就是和爹您学生意,偏偏这事被那坏良心的人拿去做文章,编排出我和世子的是非散播,刻意诋毁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