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大堂上的李母眼眶通红,泪水滚滚而下,一旁的李父满脸震惊,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惩治凶手,反而对着李母吼起来,“糊涂!你疯了不成?钰儿已经入棺,你怎么能……”
一贯温顺的李母却是一反常态,抬起头,站直身子,突然扬手给了他一耳光,“我是糊涂,嫁了你这么个混蛋!”
“你以为我没看到你收银子吗?”李母想起女儿死的第二天晚上,她悲痛欲绝,根本睡不着,而半夜的时候李父突然起身出门,她觉得奇怪,悄悄跟上去,却见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人给李父银子。
她吓得躲起来,隐约听见什么钰儿这样的字眼,这之后她的心就“砰砰”直跳,直到钟离殇派人喊她过去,说要验尸,她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答应了。
“什么银子,你不要胡说八道!”李父被她打了一巴掌,刚准备发火,就听到她嘶吼的声音,顿时心虚,眼睛转了起来,硬着头皮强辩。
李母捂着脸跪在地上哭起来,声音悲切。
而程胥和虞缳汐早就被这一幕吓住了,半天都没回过神,直到从钟离殇嘴巴里听到另一种说法,才清醒过来,看着钟
离殇站在程娇娥身上,一副护着她的姿态,心中满是惊喜。
“就算是如此,也有可能是程娇娥给她服下的迷魂散。”安怀阳嘴硬。
钟离殇勾唇,突然上前,从袖子里取出帕子团起来,捏开他的嘴巴塞进去。
不过片刻,思琴就被暗卫押了上来,只是她蒙着眼睛,还在不住挣扎。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放开我!”思琴皱眉叫嚷。
“放开你,思琴,你杀害李钰,此事你认是不认?”钟离殇厉喝一声。
“我没有,你是什么人?”思琴心中发颤,脸上的神情却是丝毫不变,“你放开我。”
钟离殇并不意外她的话,浅笑,“也罢,方才你的主子,说此事是他主使,与你无关,看来你是当真不知道此事了。”
清风眨了眨眼睛,咳嗽一声,跟着道:“钟世子,此事思琴确实不知晓。”
此言一出,安怀阳立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因为清风发出来的声音和他一摸一样,竟然分毫无差。
思琴挣扎的动作立时停下来,“公子,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公子?”
钟离殇冷笑,看了眼安怀阳,摘下他脸上的面具,交到清风
手里,然后让清风拉着思琴去衙门后面,思琴顿时慌乱耆老,“你们放开公子,此事与我家公子没有关系。”
然而任凭她怎么喊,拉着她的人都没有丝毫放松。
而县令看着钟离殇这些行为,后背都沁出冷汗来,脸色发白的站在原地,钟离殇这番做派,明显是没有给他这个县令面子的。但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哪里敢得罪他,只能忍下来,只是如此,七皇子吩咐的事情,他便办不成了。
安怀阳的嘴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可怕声响,额头青筋裸露,满脸的着急愤怒。
一炷香的时间,清风就拿着思琴签字画押的证词出来,思琴跟着他后边跑出来,看到安怀阳后,立刻奔过去,却被两边的衙役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