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十日,程娇娥整日里陪着虞缳汐说话,这期间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青苑,被她赶走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了。
甄婉儿被他爹束在家中学了十日的女红,到底是憋不住了,抽了个空儿,求他爹放她出来,过来寻程娇娥。
程娇娥得知她过来,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这些日子都在家里做嫁衣不是?”
“你快别提这些了。”甄婉儿抬起自己的胳膊,十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的手都要断了,那嫁衣还没做出个形来。”
甄婉儿吸了吸鼻子,双手托腮,胳膊肘抵在桌面,“唉,你说丰尉为什么不愿意我找旁人做这嫁衣啊?我原本还指望找他劝劝我爹呢!”
程娇娥哑然失笑,这嫁衣自古以来都是女子亲手绣制,以体现女子对未来日子的期望和欢喜。
甄婉儿一向不擅长针线,会去寻苏丰尉商量让绣娘替她做嫁衣并不奇怪。
只是苏丰尉再喜欢她,这事恐怕亦不会轻易答应的,听她的抱怨就足以知道了。
甄婉儿与苏丰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亲时他两发现他们先前是见过面的,对彼此都是有些
好感的,因而便由着父母商定下这门亲事。
这之后二人的感情自然是如胶似漆,说起来,甄婉儿还有半年才会嫁给苏丰尉,甄伯父这么早就让她刺绣,显然是极为了解她的品性和手艺的。
“好了,婉儿,这嫁衣哪里有让别人做的。”程娇娥捏了下她的脸蛋,“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抱怨这个吧?”
“当然不是。”甄婉儿靠近她,“文渊阁的安公子来了,邀请城里的人前去参加宴会,你也知道的,他举办的宴会都会拿出些彩头来,我想去替丰尉弄点宝贝。”
看她财迷的样子,程娇娥以手扶额,叹息一声,“你有这个心,苏丰尉就很高兴了,但这安公子才名远播,他拿出来的东西,你确定能拿到吗?”
甄婉儿眨巴眨巴眼睛,继而看向程娇娥,嘿嘿嘿笑,“这不是还有你嘛!”
“别,我可什么都不会。”程娇娥连忙抬手打断她的话。
“你这话骗骗旁人还行,拿来骗我可不行,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的棋艺向来很好的,只是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
甄婉儿拉着她的袖子撒娇,脑袋凑到她跟前,“我打听过了,这次安
公子准备了天残棋局,说是要找人解开呢。”
程娇娥抚着茶盏的手指顿了一下,半晌道:“要真是这样,倒是可以试试,这宴会什么时候举行?”
“后天便是,到时候我来接你。”甄婉儿快速回答,像是生怕她改变注意一样。
程娇娥哑然失笑,取出帕子擦掉嘴角的茶渍,“好,那我就等着你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