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洗漱好,两个人的话还过不完,躺在**还喋喋不休,直到夜很深很深了。
沈瑶实在扛不住了,又顾忌肚子里头的孩子,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国师也困倦得很,睁着眼睛看着沈瑶睡颜,抿了抿唇,低声道:“嫂子,知道你舍不得我,放心,最多三五月,我一定回来。”
翌日。
沈瑶和北君澜并肩站在宫门的城墙上,看着车队慢慢走远。
沈瑶突生感慨,用胳膊肘拐了北君澜一下,“你瞧,这像不像送嫁的场景?”
现在她还能调侃得出来,真等小国师出嫁那一日,她只怕比现在还要不舍,说不定还得抱着北君澜哭鼻子呢。
北君澜原本还绷着,跟个没事人似的,听到沈瑶这番话,突然就变了脸色,心里又酸又涩,怪难受的。
饶是如此,他还是设想了一下,道:“朕的妹妹出嫁,岂会如此惨谈?那必定是十里红妆,全城百姓为她送嫁。”
沈瑶点点头,“确实如此。”
小国师是公主,金尊玉贵,又得盛宠,若没有十里红妆,说出去,只怕鬼都不信。
北君澜往车队远去的方向张望了几眼,看着它消失在如雨后春笋一般林立起来的楼舍间后,这才收回视线。
“这里风大,咱们回吧!”
“好。”
北君澜陪着沈瑶回了寝宫,略坐了会儿,便打道去了御书房。
当皇帝就是如此,全年无休,不是朝会就是批阅奏折,闲暇时刻真的是少之又少。
不过,北君澜还算是知人善任,以苏洛辰为首的内阁还担大用,会事先审查一遍,将奏折分类好再呈上来,如此,还给他节省了不少功夫了。
不然,他只怕是一整天都要扑在奏折上了。
小国师走了,沈瑶只觉得宫里冷清了不少,连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正在她百无聊赖的时候,许久没有见面的骆厢带着孟意婉入宫来了。
沈瑶一看到她们就喜笑颜开,还有意外,“你们怎么想着入宫来了?”
骆厢将孟意婉放在榻上,用了一个枕头将外边挡住,防止她摔下来。
“坐月子闷得狠了,这不刚出月子就来找你解闷来了,前些日子,还见你往府里跑的勤,这几日却爵迹不去了,怎么?府上有人怠慢你了?还是给你气受了?”
闷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实则还是她听孟凡说了,小国师外出远行去了,这姑嫂两个可是很少分开的,骆厢怕沈瑶难受,这才带着孩子入宫来陪陪她。
不过,她才不会嘴上说出来。
骆厢不说,沈瑶也回过味来了,同样,她也没有提及,心里明白就是了。
是以,她听到骆厢那般调侃,立马就叫冤:“哪有嘛!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