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师欲盖弥彰的解释,反倒是越解释越乱。
朱楼的脸色瞬间阴沉,眼底弥漫着一股杀意,心间更是气得不行。
这个小丫头真是胆大包天的很。
小国师一怔,脸色微微苍白,但她知道现在多费口舌无异议,索性闭上了眼睛等死。
左右言行无状的人是她,得罪了朱楼,他要如何处置都可以。
朱楼的确不高兴了,但看着她一副等死的模样,心底又是一窒。
半晌,小国师觉得自己闭着眼睛都快要睡过去了,朱楼还没有动作,忍不住微眯睁开了一只眼。
看着对方恨不得要掐死自己的架势,心跳得‘砰砰砰’的。
朱楼冷嗤一声,“你竟当爷是狗吗?”
莫不是他就真的这般讨人厌了,她情愿当作被狗咬了一口,也不愿意相信是被他给亲了吗?
小国师缩了缩脖子,觉得背心里头一片冰凉,弱弱的道:“口误。”
那她还说要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呢,怎么不见他为这个生气?反而揪着她后面说的话不放。
朱楼冷着脸,别扭道:“那你倒是说说爷比狗差在哪里了?”他堂堂苗疆族主,竟还比不上一条狗吗?
小国师:“……”
她有些怀疑朱楼耳朵聋了,听不进去话,她已经说了自己只是口误。
朱楼见她不回答,厚脸皮的凑了过去,伸手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双手与胸膛之内。
“爷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既然你不懂,那爷就明明确确的再跟你说一遍,爷心悦你。”朱楼一边说着还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道:“这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你,你呢?你心里头又是如何想的?”
他已经不要脸面,把话都敞开来说了,自然也想得到小国师一个准确的答复,当然他要的并非是‘逼良为娼’那种。
小国师心乱如麻的看了朱楼一眼,小嘴微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慌得厉害。
她没想到朱楼竟是真的看上了自己,在他敞开心扉以后,她却不敢面对他了……
心乱了,脑子也跟着乱,跟浆糊差不多了,没法思考,她也没法回答,只得一把将他给推开,落荒而逃了。
恰逢此时,竹已从楼下走了上来,看着跟不长眼的3一样,横冲直撞跑过来的小国师,立马就缩在了旁边去。
直到看着小国师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远去后,他才推门走了进去,瞧见自家主子一脸颓然,忍不住说嘴几句。
“主上,您费了老大的劲把北姑娘带回来,便是为了把她给吓走的吗?”
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小国师那模样倒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朱楼又恢复了那副高冷矜贵的模样,将怒气皆数压下,寒声道:“这是爷自己的事,竹已,莫学‘狗拿耗子’那般多管闲事。”
这话,点的就是竹已逾矩了。
竹已浑身一凛,随即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是谁,立马正色了起来,认错道:“主上息怒,竹已知错了。”
若是延安在此处的话,只怕会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很熟悉,同样,他也经常会在北君澜面前以下犯上,被教训后,又认错道歉,同样都是熟练得让人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