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卫讵怒目圆睁,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你还好意思问我?”
卫瑜被卫讵突如其来的震怒吓了一跳,连碗都端不稳了,一下子摔在桌子上。
卫夫人顿时瞪了他一眼,坐着觉得矮人一等,随即站了起来:“说话就说话,你拍什么桌子?瞧把瑜儿吓得。”
“爷跟你说正事,休的扯开话题,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到底是怎么宣扬出去的?连皇上都已经知道了,你知道吗?蠢妇。”卫讵都快气死了,可怜这蠢妇还不知重点,不过是摔了个碗,连点油皮都没有破,大惊小怪做什么?
卫讵耳提面命,卫夫人总算找对了点,惊疑道:“你说什么?”
她们不过是关起门来筹谋了一下计划,并未到处去宣扬,皇上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卫瑜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过问臣子的家事,面色顿时就好看了:“爹,您这么生气做什么?不管替嫁与否,那都是我们卫家的家事,缘何需要皇上……”
卫讵怒呵一声:“闭嘴。”,直接打断了卫瑜抱怨的话,“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皇上是君,亦是黎民百姓的君父,你胆敢如此议论,你……”
卫讵实在是气得狠了,平时嘴皮子利落得很,现在是连骂人也说不出来了。
卫瑜被骂了一顿,顿时不敢吭声了,缩着脖子装鹌鹑。
卫夫人叹了口气,只能安抚卫讵的怒火,道:“瑜儿也不是故意的,你无端生这么大的气作甚?皇上知道了又何妨?咱们抵死不认,他还能将匕首抵在你我脖子上逼着咱们承认不成?”
何况,不过是些风声,她们还没实施,也不存在什么欺君。
卫讵眼睛一扫,忍不住又骂出声:“蠢妇,你以为撒泼耍赖这件事就过去了吗?”
“除了不承认,还能怎么办?”卫夫人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问出声。
卫讵一噎,一口气提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气得他翻起了白眼。
卫瑜真怕卫讵气出个好歹来,顿时上前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爹,您消消气,这件事我跟娘真的是冤枉的,这件事本来就不光彩,我们怎么可能到处去宣扬?倒是姐姐……”
卫瑜说到此处,松开了卫讵,忍不住捂住了嘴,一副发现了什么秘密的样子,道:“爹,一定是大姐姐,那日掉下绣春坊的湖水里,被皇后娘娘救了,这几日一直跟在娘娘身边休养,定是她不甘心,所以将此事抖落出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那个逆女一直不见踪影,不是说死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又到了皇后娘娘身边?”
卫夫人和卫瑜晓得卫讵是什么本性,自然将这件事瞒的严严实实,所以卫讵到现在都不知道卫琼跟沈瑶有微末的关系。
若不是卫琼已经将这件事闹到了皇上跟前,她们再不说实话的话,卫讵发起火来,她们可承担不起这个怒火。
卫瑜只好添油加醋的将今日的事情说了出来,好的一概不提,只说卫琼早就知道她们来了行宫,非但没有主动来拜见,反而到处寻庇护,只可惜别人也没有给她脸,几次碰壁。
最后道:“爹,想必皇后娘娘也是因为大姐姐贸然告状,将她当做了什么长嘴的妇人,所以才变得不喜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