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澜与沈瑶一行人要入住行宫,帝后都到了行宫,一众臣子家眷自然跟随,原本家眷是不能同行的,因大越后宫只有沈瑶这么一个女人,北君澜便开了天恩,让众臣将家眷一并带上。
是以,卫讵来了行宫,卫夫人这个继室,以及卫瑜等人也一并来了。
这几日,卫瑜遍寻不得,恨不得要将绣春坊的湖底都给翻遍了,真真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那厢伯爵府又连续下了帖子要上门拜访,她是真慌乱不堪了。
幸而,宫里有传召,可以到行宫暂避,卫夫人也以这个为由头回绝了伯爵府,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谁想天无绝人之路,到了行宫,竟然发现卫琼那个贱人寸步不离的跟在了皇后娘娘身边,卫瑜都快要疯魔了,要是她真的入了皇后娘娘的眼,她的计划还如何能进行得下去?
卫夫人也惊诧不已,但到底年长些,比卫瑜稳得住,让她稍安勿躁,派了小丫鬟出去打听了一番,顺势找到了卫琼的住处。
不巧的是,小丫鬟过去扑了个空,卫琼跟有感应似的,先一步去了骆厢那处。
没有见到人,小丫鬟也不敢确定,只得回来回禀:“夫人,小姐,奴婢没有见到大姑娘,那处的丫鬟说里头的小姐去了将军府孟夫人的院子去了。”
她一个无名无稽的小丫鬟自是不可能贸贸然跑到将军夫人的院子去瞧人,万一把事情闹大了,丢脸的还是卫家。
过河拆桥是人都会做的,万一卫夫人为了保全卫家的名声,将她丢出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卫瑜一听,火气蹭地一声就上来了,一把将桌子上的茶盏给扫落在地:“这个贱人……果真是不安分的很,这才逃出去几日,竟然跟皇后娘娘还有孟夫人都见好上了,娘,怎么办才好呀?万一她们诚心要给卫琼撑腰,咱们这点手腕又硬的过水?”
茶盏落地,碎成了几片,散落在各处。
主子发怒,在场的丫鬟浑身一紧,急急忙忙跪下,让卫瑜:“息怒。”
卫夫人不满的看了一眼卫瑜,十分不赞同,如此阵仗,生怕外人不知道是吗?
不过在下人面前,她又不能直接呵斥,如此反而叫她失了脸面,只得耐着性子,将下人都给支出去:“你们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好,出去侯着,本夫人不叫,不得入内。”
几个丫鬟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一人捡了几块碎瓷片,很快就将狼藉给清理干净后,退出了房内,还将门给关上了。
卫夫人这才开口:“一点定力都没有,你这样如何能成大事?”
“娘,你倒是有定力,怎么还叫那个贱人给算计了?她表面乖巧,连你都给骗过去了,如今人家攀了高枝了,你还能拿捏人家吗?”卫瑜急得很,偏偏卫夫人还跟没事人一样。
“她能算计得了一时,还能算计一世不成?即便她攀了高枝,也不过是一时的。”卫夫人脸上淡然无波,丝毫没有将卫琼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卫琼一时入了贵人的眼,不过就是把她当做玩物罢了,既然是玩物,图的就是一时新鲜,等新鲜劲过了,什么都不是。
卫瑜不爽的皱了皱眉,态度也有几分恶劣,很是不耐烦:“既然娘这般有能耐,你倒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别忘了,父亲要是知道卫琼比女儿有用,卸磨杀驴,杀的是谁。”
卫讵一向只爱自己,于自己名声官身有利的事情,他都走,之所以同意他们折腾‘替嫁’这一出,就是因为她比卫琼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