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厢也露了面,打趣道:“原是不打算露面,免得打扰你们二人培养感情,但好歹是主人家,不来打声招呼,又怕皇上觉得臣下不敬,现在既然已经打过照面,臣妇就先走了。”
沈瑶睨了她一眼:“厢姐姐,明明你就是想来看我笑话罢,现在看过了,没你如你所愿闹起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骆厢摆摆手,丝毫没有被看破的窘迫:“看破不说破,说破就没有意思了,行了,我走了。”
沈瑶从榻上下来,送她出去,也没有强留,毕竟北君澜的身份不一般,留她下来说话,她也怕她不自在。
北君澜的确是饿极了,在她们说话互相打趣的时候,他已经在桌前坐下,喝了一杯酒了。
沈瑶回来,见他只喝酒不吃菜,顿时板上了脸,一把将酒杯给抢了,教训道:“不是说过了,空腹不能喝酒,身子糟蹋坏了,心疼的还不是我。”
听到这话,北君澜只觉得心窝头很暖,道:“小酌一杯,不妨事,实在是口渴了,尤其是尝过娘子之后,更渴。”
听着他这不着调的话,沈瑶的脸一瞬间爆红:“住嘴吧你。”
说得跟什么似的?幸好这里没人,要是有其他人,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
小皇子歪着头,问小国师:“姑姑,父皇那话是什么意思?‘娘子’又是什么东西?它不能解渴吗?”
沈瑶正拿着筷子给北君澜夹菜,听到自家儿子这天真无邪的问话,不由得手抖,回过头去,正好看到一脸求知若渴的儿子跟有些尴尬得恨不得当场溜走的小国师。
北君澜脸皮属实是厚,已经这般了,还不动声色的用饭。
小国师索性也不管了,将小皇子往里头一推,道:“这个问题属实有些深奥,姑姑也不懂,不如让你母后为你解答吧!”
说完,作势就要开溜。
可惜,沈瑶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将她给叫住了:“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用不着小国师,小皇子也会答:“母后失踪,儿臣忧心难忍,得知您脱险,在将军府下榻,儿臣就央求姑姑带儿臣来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可不能连累姑姑挨骂,尤其是父皇很严肃,姑姑也怕他。
北君澜今天竟是个慈父,没有为难他们,反而道:“既然来了,过来一起吃几口吧!”
沈瑶摸了摸儿子的头,道:“去吧!”
小皇子没动,问:“母后,痛吗?”绕是那脖颈上已经结痂了,但伤口还是能看得出来。
他一来,已经将自家母后全身都扫视了一圈,细心如他,自然一眼就瞧见了,连露出来的一截手臂上有擦伤都没有错过。
沈瑶心里一暖,总觉得这个儿子没有白养,“不疼,已经上过药了,难得有机会,跟你父皇坐坐,说说话吧。”
出了宫外,可以做一对寻常父子,到了宫里,那就得先是君臣,再是父子,说话只怕也得顾忌几分,可没有外头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