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李夫人瞬间涨红了脸,当即虚张声势的吼了回去:“骆厢,你少血口喷人了,当初明明就是自己丢人,作甚要来攀污旁人。”
一直没有开口的御史夫人这会儿也道:“孟夫人,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咱们只论眼前发生的事,你无缘无故的打了李夫人一巴掌,这是事实吧?既然是事实,那就该道歉。”
骆厢神色复杂的看了御史夫人一眼,看了好一会儿,也不开口。
御史夫人只当她是听进去了,接着道:“说一句‘对不起’就是,李夫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必然不会跟你过不去,一定会原谅的。”
在她看来,她们几个都是文臣的家眷,书香门第,自然是比骆厢这武将的夫人要懂礼一些,不过好在骆厢还听得进去劝,也不算无药可救。
李夫人扬了扬下巴,骄傲自满都写在了脸上,认同道:“御史夫人说得是,我也不是什么山野村妇,自幼也识得几个字,别说《女诫》了,就是四书五经也是看过的,必不会与你斤斤计较,只要你诚心诚意的跟我道歉,我也就原谅你的粗俗无礼了。”
骆厢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们一眼,正要开口,就听到了沈瑶的声音传来。
“好一个不会斤斤计较啊?既然这么大度,又何必带着人到这后山来堵人呢?”
沈瑶一出声,众人就朝着她的方向看去,王太师夫人和尚书夫人等一看到沈瑶和她身边的小国师,顿时就变了脸色,正要行礼问安时。
没想到就有一个不长眼的东西从她们跟前冲了过去。
不长眼的东西·李夫人冲过去距离沈瑶两人五步远的距离停下,趾高气扬的开口:“你又是什么东西?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识相的,赶紧走远些,否则休怪我等让你好看。”
不过是两个面生的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高门显赫之家,因此李夫人毫无顾忌,即便她惹不起,还有太师夫人她们几个,经此一事,她自问跟她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会帮着她。
“哈?”沈瑶抬手指了指自己:“你问我是什么东西?那不如问问你身后那几位夫人吧!”
在李夫人不要命的发言下,几位夫人早就变了脸色,见过不怕死的,还没见过上赶着去找死的,即便这会是在宫外,但是辱骂皇后的罪名也不是谁都担得起的。
李夫人不仅不长眼、不要命,还特别不识相,连回头看一眼都不看,直接嘲讽道:“就你?连我都不认识,更别说她们几位了,瞧你与骆厢沆瀣一气的样子,只怕也是什么武将的夫人吧?千夫长还是……”
李夫人话还没说完,小国师就厉声打断了她:“放肆,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竟敢乱嚼舌根。”
皇嫂若只是一个武将的夫人,那皇兄成什么了?皇室最重脸面,小国师是绝不会让随意给皇室抹黑的,乱嚼舌根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