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捂住有些泛红的脸,不可置信的瞪着骆厢:“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本夫人打的就是你,李夫人,我奉劝你嘴巴放干净些,尤其这还是佛门重地,佛家最讲究的就是众生平等,你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舌灿莲花,却一句干净的话也没有,也不怕得罪了佛祖,降下灾祸来惩罚你。”
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她从来没有将自己的丫鬟当做这所谓‘狗’,与其说是奴才,倒不如说是家人更亲切些,毕竟她们都是自己还在做闺阁女儿时就跟在身边的了,论起了解来,只怕孟凡那厮都不如她们了解自己。
李夫人被骆厢这副嚣张的样子气得腰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骆厢,道:“好你个骆厢,别拿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吓我,不过是……”
骆厢却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一巴掌将她指着自己的手给拍开,讥讽一笑:“李夫人,你瞧瞧自己的做派,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曾何几时,你们自诩出身好贵,门名世家,笑不露齿。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笑话我是塞外那种偏远之地来的村妇,行为举止粗俗,跟军中的糙汉差不多,可是你呢?你现在的样子又跟山野粗妇有何区别?说到底,总归就这么几类人,你看不上别人,殊不知谁又看得上你?”
李夫人被骆厢噼里啪啦的一番话都给砸晕了,但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确实,她的行为举止根本就不像个小家碧玉,反而跟个泼妇似的。
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强,冷冷的瞥了一眼骆厢:“看不看得上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本夫人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你管,怎么就偏就你骆厢事多,管天管地还要管别人拉屎放屁不成?”
“呵!”骆厢忍不住被李夫人这厚脸皮给气笑了,人家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是真的,她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越发精进了。
“骆厢,你竟然敢嘲讽我!”
“有病吧你!什么敢不敢的?你要是有病就请下山回京去看大夫,没事别来恶心我,本夫人好歹是一品将军夫人,比你这五品官眷,身份不知高了多少,用得着跟你一般见识吗?”
即便文官清流比武将更得看重些,但李夫人家那位确确实实是个五品官,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孟凡都大了李大人好几级了。
要不是这些年她太过忍让,让众人都觉得她脾气软,性子好拿捏,也不会叫这等人都感对她指手画脚了。
平日里,李夫人的确仗着这文官清流家的女眷没少作威作福,这会儿被骆厢毫不留情的戳穿遮羞布,自是恼恨非常:“你……”
然而,滔滔不绝的话,刚说了一个字,立即就被骆厢给打断了。
“你什么你,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要凑上来恶心人?李夫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还妄你有自自知之明些。”
“月桂,折枝,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