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持朝政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想要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只是要将事情做的两全其美就有些为难,当然这要看对方的态度,他也不是不能宽恕。
“他人不是已经在宫里面了吗,让他来见证,朕倒是要看看这老家伙的态度是什么样子的,还有,这段时间多派些人手穿着公主府。”北君澜转过身来,朝着他吩咐道。
这几日上早朝的时候静静也总会跟他说一些情况的,只要他的瑶瑶平安无事,能够安稳的养胎,朝中的事情都由他去处理的。
至于沈家也都已经解决掉了,那老东西注定是必死无疑的,若是不死只会为自己留下一个心腹大患,其余的人就已经流放到很远的地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京城,至于沈瑶的身世,也除了他之外不会再有旁的人知道,他也不会将沈瑶看作是异类。
不管她是从何而来到何处去,最终都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这一辈子就只能和他捆在一起,不管是孤魂野鬼也好,大罗神仙也罢,都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将人给带走。
苏洛辰听了他这一番话之后就朝着他拱了拱手准备离开,天牢和刑部一直以来都在他
的管辖范围当中,张大人在天牢里面说的那些罪过就足以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饶是一个嘴巴在意的人经过那么多的酷刑都会松口的。
张大人是昨夜才向他招供的,今日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让人进宫,那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
在他离开之后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一个人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浑身哆哆嗦嗦的,外头还下着雨那冰冷的雨水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身上的伤口很重,可是已经换了一袭比较看起来干净整洁的衣服将一身的伤都给掩盖住了,可是手臂上的伤却无法掩盖。脸色苍白,嘴唇也发紫。
御书房里面静悄悄的,除了小玄子伺候在旁边之外就没有旁人了,至于苏洛辰也已经离开了交代的事情他还得去办。
张大人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身子瑟瑟发抖,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咬了咬嘴唇气息凌乱,胆战心惊地抬起头来重重的朝着他磕了个头,“老臣参见皇上。”
北君澜对于他的举动一点也不意外,若不是因为自己没让他死的话,这个时候他早已经没了呼吸,哪里还能跪在这里和他说话,作为一个帝王已经足够
仁慈的了,对于他暴君的这个名声依旧没有任何的减缓,他向来不在乎这些虚名,旁人怎么议论和他无关。
懒洋洋地放下了手里面的毛笔掀了掀眼皮子扫了他一眼。老家伙的手指还是血迹斑斑的,伤还没养好就迫不及待的进宫前来见他,由此可见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朕还以为张大人不会前来了。”北君澜眯了眯眼看向她眼神当中有一些意味深长,语气平平淡淡的却故意地透露出几分的担忧。
张大人一肚子的委屈,可是在经过这几日之后都已经被敲打过了,此番早已没了当初那一份盛气凌人的模样,温顺的像是一头被降服的烈马,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朝着他请罪,“从前是微臣,鬼迷心窍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希望皇上能不计前嫌,饶过臣一家子。”
他倒不是怕死,他也知道自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哪怕被皇上给处死也是心甘情愿,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每每想到这里就满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