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辰气笑了,嘴角扯了扯,“所以……皇上还在路上?”
赵胥点了点头,不停的咳嗽了几声。
“多谢小侯爷,”他看了一眼病恹恹的赵胥眉头一挑,有些好奇的问道:“小侯爷的病似乎还没好?”
赵胥含笑着点了点头,“还没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便带着流月一块离开了,事情已经通知到位了,接下来那就是他的事情了,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回去原封不动了。
赵胥还是有些担心的,本来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他的人能够找到皇后娘娘的话,指不定还能够让皇上有些许的宽容。
如今看来怕是这个有些难度了。
皇上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念旧和讲究情面之人,这天底下能够和皇上做交易的人也不多,更不用说是让皇上给几分的薄面了。
马车里面流月担忧的道:“公子,如今咱们怕是拿不到那齐玉草了,皇后娘娘被皇上先行一步找到了,皇上又不会给咱们靖国侯面子的。”
这事情就变得为难了起来,齐玉草的价值非同一般,而且那东西还是大越皇室才有的,数百年才有那么一株的,存在的意义
就是给皇上用的,以防万一皇上有个不测。
他想要这个东西本就是痴心妄想的,如今更是难如登天了。
赵胥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样子看起来越发的羸弱了,“无碍,先看看再说罢!万一有运气呢?”
当然了,这些话他也只是拿来骗自己的罢了。
流月愁眉不展的,却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了,这一路来京城本就没少折腾的,本就身子不好了,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了。
赵胥沉默不语的掀开了帘子,外头的风光映入眼帘,这京城他鲜少来的,也就是每年朝贡的时候和父亲来走一遭,但是逗留的时间也都不好。
其实他也好些年没来了,自从身子骨落下病根之后。
流月望着他这一副黯然伤神的样子也猜到了些许,但是也不好多问。
毕竟那桩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
一夜无话,灯火阑珊中那月色渐渐的消散,化为乌有,最后换做了朝阳爬上来。
马车很快已经抵达了京城外了,人也随之多了起来,那马车络绎不绝的往城内赶。
而他们则是停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巨大的槐树底下。
沈瑶懒洋洋的趴在他的怀中,整个人都在抽泣着
,那双眼还红着,梨花带雨的样子昨日可没少折腾她。
北君澜不是人,折腾她起来更不是人。
沈瑶又是个不怕事大的,惹了火就开始怂,被人按着折磨了许久,如今哪还有力气和他说话,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哭哭啼啼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沈瑶,”北君澜看见她哭非但没有任何的愧疚之色,反而觉得有趣极了,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嘴角,“朕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哭?”
以前就算是受伤了都能跳起来和他吵一架的,如今倒好越发的矫情了,还这么娇滴滴的,比别的女子还要能哭。
不过,仙女落泪也是漂亮的,她这张脸本就是倾国倾城之色。
沈瑶非但没有觉得丢人,还将眼泪蹭在他的身上,理直气壮的反驳,“以前我男人不给我撑腰自然是不好哭的,如今不一样了。”
“还知道朕是你男人?”北君澜捏了捏她的腰,“长进了不少。”
沈瑶红着眼,愤愤不平的咬着朱唇,“你为什么不哄我?我哭得这么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