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的牙龈都快咬碎了。
姨娘?
一个妾室,就想让她满足。
太后低估她的野心了。
心里如此想着,但丽娘依旧是面带微笑,如同一条哈巴狗,跪在太后面前摇尾乞怜,“多谢太后赏赐,太后真是疼妾身,能为太后娘娘办事,是妾身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太后得意笑着,闭上眼睛假寐,“知道就好,起来吧。”
丽娘站起身,在太后看不到的角度,她神情空前冷冽,“太后,再喝一口参汤吧,妾身熬了好久。”
说着,舀起一勺子褐色的参汤,送到太后嘴边。
老不死的,若不是还要利用你,你以为我会伺候你!
咱们走着瞧,你们楚家没有好下场,你这个楚家出身的太后,不过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
“陛下,您这布棋,走得玄妙,在下佩服。”
国师手里捻着冷暖玉棋子,赞叹道。
隆宗皇帝捻着胡须,舒朗一笑,“国师,你的棋艺,大不如前啊!”
国师道:“是陛下技高一筹,微臣佩服。”
隆宗皇帝嗔怪道:“国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奉承朕了?”
“微臣是真心佩服陛下的棋艺,并非奉承。”国师一身淡青色衣衫,长发如
瀑,披散在肩头,躲起来闭关是假,忙里偷闲不见人是真。
“幸好陛下时常过来,和微臣下棋解闷,否则,微臣还真是度日如年。”、
天天闷在屋子里,除了推演,就是推演,实在是无趣。
两人交谈着,太监走进来,禀告隆宗帝今日的闹剧。
无非就是些女人家的恩恩怨怨,隆宗帝早就听腻歪了。
只不过,这一次不同,涉及太后,皇后,还有太子妃,还事关十公主的性命。
“太子妃及时出手搭救,十公主化险为夷,已经无碍了,陛下不用担心。”
太监如此说,但隆宗帝依旧是放心不下,“十公主命悬一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太监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当时只有丽娘和十公主在场,等巡查的侍卫们赶到时,丽娘已经在岸上,十公主被救上来时,气息微弱。”
“丽娘?”
隆宗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数不过来的很多女人,这其中很多人,这辈子也没见过隆宗帝一面。
隆宗帝独宠皇后多年,没听说后宫有叫丽娘的。
太监道:“应是太后娘娘召见入宫的,奴才也不见过,面生的很。”
“和太后有关!”隆宗帝捋着胡须,不
由地陷入深思。
国师端起茶盏,继续问道:“昨日,太子审问齐王妃,都问出什么了?”
太监道:“齐王妃刚开始不承认,但后来,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招供说太子妃并非太子妃,是妖女,是祸患,会对陛下和皇后娘娘不利。”
国师指腹摩挲着杯壁,“太子妃并非太子妃,这句话什么意思?”
太监是隆宗帝身边的人,各路的消息,送到宫中,都是由亲信太监们汇总,禀告给隆宗帝。
“这个奴才也不知,齐王妃说的玄乎,不过,太子殿下好似相信了,东宫传信说,太子殿下意图赶太子妃滚出东宫。”
“胡闹!”
隆宗帝勃然大怒。
太监身子被吓得抖如筛糠,五体投地跪在地上,都不敢喘气,生怕惹怒陛下,引火烧身。
“太子妃是朕亲自提选的儿媳,太子没资格赶太子妃,太子此举,不把朕放在眼里,太得意忘形了。”隆宗帝声音亮如洪钟,中气十足,对待皇子和对待公主,完全是两幅面孔。
皇子嘛,不打不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