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回答了前半句,至于后半句她也懒得说,反正各自心里清楚。
“没事儿就好,”赵培德果然也没追问,只点头:“若是你长公主府有什么缺的,再跟朕开口。”
“多谢父皇,儿臣晓得了。”
赵殊月突然觉得真累,每次进宫都得陪着这赵培德演场戏。
所幸御膳房那边很快就上菜了,随着宫女们端着一样又一样的佳肴摆在桌上。
赵殊月秉持该吃吃,该喝喝的原则,一点也没客气。
不过赵培德喊她进宫这一趟的目的,可不是真让她来吃饭的。
“对了,听说殊月你最近将身边的那些贴身侍卫都被派出去了?”
赵殊月心里啧了一声,这才过去一个晚上,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看来她猜得没错。
那些侍卫里果然有赵培德的眼线。
甚至半点都不掩饰,第一时间便将消息送到了赵培德这里。
赵殊月心中冷笑。
行啊,既然你问了,那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说出来。
“是的,父皇。”
赵殊月叹了口气:“儿臣回京路上遇见了一群南地北上的难民,本打算将此事告诉父皇,但没想到后来遭遇刺杀,受了不小的惊吓,接着又是中毒,连着三天昏迷不醒,折腾几番后倒是忘了给您提及这件事。”
随后她便将小河村村民之事告诉了赵培德。
“因着南地情况不明,儿臣思前想后,觉得应该先查明涝灾严重程度再告诉父皇,所以这才命人先去查探。”
她着重强调南地涝灾已经出现,生怕赵培德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赵培德听后却是愣住,语气满是疑惑:“南地有涝灾?”
他为何半点不知?
底下更是没人上过相关奏折。
赵殊月顿了一下,假装疑惑:
“是啊父皇,不止南地有涝灾,还有北州旱灾,父皇难道不知道吗?”
赵培德脸色顿时变了,南涝北旱若是真的,他为何半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而赵殊月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赵培德审视般地直接发问:“北州旱灾你从哪儿得知?”
到了此时,旁边的玉美人已经不敢作声,只能乖巧待着。
赵殊月面不改色,缓缓道来:“一个月前儿臣有位家在北州的师兄,他是当地县令之子,在得知家乡出现旱灾后,便着急地回去了,可昨日儿臣接到师兄来信,说北州灾情十分严重,受灾百姓多达上万,这让儿臣实在忧心不已,所以今日就算父皇不召儿臣入宫,儿臣也还是会进宫的。”
赵殊月将事先准备好的信笺呈上。
明总管接过,赶紧地给了赵培德。
赵培德拆开一看,脸上表情瞬间如风雨欲来。
他知道赵殊月肯定不敢拿这么大的事来骗他,可偏偏就是这么大的事,他身为皇帝却居然一无所知!
“砰!”
满桌的美味佳肴稀里哗啦碎落一地。
“立刻给朕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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