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这不是梁祝吗?
还真别说,三郎要说还真是个人才。林雨桐就记不住这曲谱,但是人家三郎可能因为家庭原因,学的挺杂。曲谱都能记个□□不离十。现在拿出来,还真是让人惊艳。
两人默契的各拿了一本书,歪在一边看了起来。
不大功夫,八个衣衫素雅的姑娘,端着盘子,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
菜的分量不多,但□□精致。关键是都是绿叶蔬菜。
“四爷,夫人,觉得怎样?”三郎将伺候的人打发下去,不由的问道。
林雨桐点点头:“好!挺好的。难得这份雅致。”
“您觉得曲子如何?”三郎看着林雨桐,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似得。
林雨桐拧眉看向三郎:“挺好听的。”
三郎隐晦的看了四爷一眼,又问林雨桐道:“夫人,您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林雨桐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家伙是不是有了疑心了?她面上诧异的看向三郎:“叫什么名字?你问我呢?还是寒碜我呢?别人不知道咱们的底细,你还不知道。以前在老家,我就听过两个曲子,一个是婚嫁的唢呐声,一个送葬的唢呐声。在我这里,只有好听不好听的区别,管他叫什么?”
三郎心里这才释然。就说嘛,这曲子出来追捧的人多了去了。只这两人没半点动容,就这么闲闲的听着,再加上上次的花满楼和前几日的‘大清’,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涌起了一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毕竟,林雨桐的变化太大了。这可是敢杀人的主。一个农家女,变成这幅模样,这中间要说没点猫腻,他心里是不信的。但左看右看,又完全看不出一点破绽。
如今再听她这么一问,他又觉得还真是多心了。是啊,你指望没听过曲子的人,去分辨好坏,领悟其中的意境吗?
四爷看了林雨桐一眼,她对三郎在某种程度上的忌惮,他感觉到了。她不想被三郎发现,那就不要叫三郎发现这个秘密就是了。
他给林雨桐夹了一筷子菜过去,扭头对三郎道:“这经商毕竟是小道。你也该正经的把心思收回来了。以后议事,你都得过去。别躲懒了。”
三郎诧异的看向四爷:“我?议事?”
“怎么了?”四爷看了三郎一眼。
三郎马上收好脸上的神情,不得不说四爷两口子还是很大度的。连他这样的,曾经称过帝的人都能容下,光是这心胸,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直到送走两人,他的心里兀自感叹。
回了家,林雨桐才问四爷:“……这么做是有什么用意?”
四爷摆摆手:“对于政事,三郎连半桶水都算不上。但有一点好处,就是理念够先进。只要提出理念,自有的是能人去结合实际去完善他。所以,在咱们不想露出行迹的情况下,还是有用的。”
林雨桐一琢磨,也还真是这个道理。
“睡吧,赶紧睡吧。”四爷拍了拍林雨桐:“明儿礼部派人过来,跟你说一些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的礼仪章程。你别跟着折腾,叫两个丫头先替你学着,要演练,就叫丫头们替你去。”
林雨桐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随后这几天,礼部派了老儒,天天到林雨桐跟前报道。
正不耐烦呢,金氏来了。
“娘。”林雨桐笑着将人给迎进来,“您今儿怎么有空?”
金氏先是小心的扶着林雨桐坐了,然后才小声道:“觉得怎么样?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林雨桐摆手:“没害口。跟以前一样。”
金氏点点头:“这就好!这就好!”说着,声音就低下来,“听说城外的潭拓寺,香火十分灵验。要不,去烧柱香?”
林雨桐眉头就又皱了:“好端端的烧什么香啊?”
“求子啊!”金氏拉着林雨桐的手,满脸都是欢喜,“以前我怀你两个哥哥的时候,你奶都去庙里烧香了。你的身子不方便,要不,我叫上你婆婆,一块去一趟。”
林雨桐看着金氏:“娘,我说了多少遍了。我的事,你别掺和。只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呆着就好。你怎么又掺和了。不管我这怀的是什么,都是我跟你女婿的孩子。”
“娘知道。”金氏赶紧道:“娘知道你的意思,娘也没说不稀罕闺女。只是这以后身份不一样了,还是有个儿子更保险一些。”
“这都不是您该操心的事。”林雨桐有时候真觉得,关心未必全都是好事。“还有,什么叫做叫上我婆婆。以后,我婆婆的身份是什么?您想过吗?就是如今这身份,跟您出去一趟,万一出个什么事,这个后果,您担得起吗?您要再这样,以后弹劾我爹跟哥哥的折子都能把桌案堆满了。所以,就算我求你了,你在家安心的待着,什么心别操,你跟以前一样,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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