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蕖笑了：“这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南圣哲在今天晚上有反应的时间，更不可能让他有时间采取防范措施。而对于你的提问，问为什么要明天白天，这就是我们陆地和你们鲛人的一个区别。”

“如果晚上攻进去，没什么人能响应，都睡觉去了，白天就不一样了，这两者区别会很大。而且白天的话，我们这边的人攻进去，也不会那么容易伤到城里的百姓，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看着白芙蕖说到南圣哲时，有些闪烁的眼神，王荏皎立马警觉的问道：“你这意思是，你打算今天晚上去找他，以你自己来拖住他不成？”

白芙蕖叹口气：“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做。不是说我有多么自信，而是我还是能够知道，我在南圣哲心里的地位的。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在战场上见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的这一见，

也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私底下见面了。”

“既能够把事情说清楚，又能够拖延住时间，我想这应该是一个不亏本的买卖。不过你也放心，我是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毕竟只深入敌营这种事情，还是存在一定危险的。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把我这个计划给透露出去，知道的人太多，我也不好行动。”

王荏皎看着白芙蕖，有些紧张的问道：“芙蕖我是真的担心你，难道你非要这么做吗？其实我可以有千种万种办法，都可以拖住南圣哲的，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还是说，你只是想要借这个机会，去看他一眼？”

白芙蕖没有直接回答王荏皎的话，看着他半天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有的时候，感情不是拿来珍惜的，是拿来利用的。就像我明知道南圣哲对我的感情，我并不觉得我应该珍惜，反而觉得可以利用来达

成我想达成的目的。王荏皎，我跟你说了我的实话，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恶毒的女子？”

“恶毒应该是不至于，但是你确实是个很有心计的女子。从你当初救我开始，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但是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单纯很善良，因为你救了我。可是慢慢的接触下来，我知道你没有我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如此不简单，想的都是我们远远想不到的。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芙蕖，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所以我觉得你很难靠近。可就是这样越难靠近，我就越是被你吸引。”

“芙蕖，你不用在我这里装傻，我想你是能够感觉得到我对你的感情的。你刚才说感情有的时候不是拿来珍惜，而是拿来利用的。我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对你的感情，你大可以拿去

利用。只要能达成你的目的，我都没有关系。”

“对于我来说，我就想一直守在你身边，能帮到你一点是一点。就这点而言，我很坚定的相信，我总有一天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帮助的。就像现在，虽然这不是多大的帮助，但我想你还是很需要的。不过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我有所奢望，但是从不有所期望。”

王荏皎也算是第一次，把自己的感情摊在了白芙蕖的面前。他甚至不怕白芙蕖会嘲笑他，讽刺他。他只是觉得憋了太久了，再不说出来，实在是难受。

其实他们鲛人在感情上很直白，很真诚，喜欢谁也会很专情。这样其实很傻。

就像他现在。

也不管白芙蕖是怎么想的，就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就觉得只有说出来才会舒服一些，可是说完之后，他心里才有些忐忑了。

见王荏皎很

紧张的盯着自己，白芙蕖莫名觉得有些心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觉得有很对不起你的感觉。你明知道不可能给你任何回复的，可是你还待在我身边。而我呢，也知道自己给不起你任何承诺，却一再享受着你带给我的所有，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回报你……”

见白芙蕖说到回报，王荏皎赶紧打断她的话：“你不要说这话，我不用你回报的。我知道，在这种感情当中，我是处于劣势的，既然处于劣势，我就应该承担我这个身份地位所要承担的。我为你做的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都是我自己想做的，想为你做的，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这是我的真心话！”

“可是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委屈吗？我给不了你任何回应，另一边我却还很自私的享受着你带给我的所有一切。”白芙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愧疚地看着王荏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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