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眼神越来越亮。
“外祖父,那楚君晏可是克死了我的生母,如今有机会,就一定不能放过他,还有那个顾清黎,之前百般伶牙俐齿,也没来由的让人厌烦,既然他们主动请缨下山去赈灾,那么就死在山下,别回来了!”
“殿下放心,老臣一定会帮您分忧的,只不过,我们可以在暗中出手,却不能在明面上落人口实,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借由三皇子出马。”
“需要孤做什么,外祖父尽管说就是了。”
“殿下现在需要的皇后娘娘给您托一场梦了,之后便偷偷的祭祀一下皇后娘娘,然后顺便找一找贤妃的麻烦,最好是能够让她丢一丢脸面,如此贤妃和三皇子才会沉不住气,剩下的事情也好安排。”
“好,这件事情孤来做,外祖父就瞧好吧。”
当天晚上,太子被噩梦惊醒,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哭喊着自己的母后前去求见皇上,之后更是晕倒在了大殿门口。
皇上似乎是受到了震动,让人将太子抬入了屋里亲自照料。
第二天晚上,太子偷偷的祭祀先皇后,却被贤妃无意中撞见,不料祭祀所用的黄纸瞬间冲天而起,黑灰席卷而上,似乎是对贤妃的出现极为愤怒,而太子更是当场昏厥,致使病得更重。
一时间行宫内外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皇上更是下旨让贤妃在自己的房间中闭门抄经,为先皇后祈福。
贤妃宫内,三皇子和秦太傅坐在一旁,脸色格外的凝重。
“母妃,这件事情一看就是太子在故意找事,借着先皇后的名头,从父皇那里博取同情。这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为什么父皇就偏偏吃这一套呢?”
贤妃垂眸打量着自己的指甲:“本宫刚刚把这指甲染好的时候,碰一下水都唯恐给它沾花了。”
三皇子满心的烦躁:“母妃,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看指甲?”
贤妃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可一旦有一个指甲上的颜色略显破损,再如何珍惜的花样,也让本宫厌烦的想要将其全部清除。”
秦太傅扬了扬唇角,面上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贤妃娘娘说的有理。”
三皇子眼神微动:“母妃、外祖父,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秦太傅耐心的解释道:“殿下,这指甲放在人身上也同样适用,太子年幼丧母,到底是皇上一手教养起来的,可以说是他唯一放在心尖上疼宠过的孩子,所以就如同贤妃娘娘刚刚染好的指甲那样,自然是百般珍惜了。
“可再如何的疼宠,也经不起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消耗,
殿下难道没有发现,这一次太子出事,皇上明显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耐心的维护了吗?只需要再来上几次,皇上就会彻底的失去耐心,那个时候便是太子被废的时机。”
三皇子听的心脏砰砰直跳:“外祖父,你和母妃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好的办法?”
秦太傅和贤妃对视了一眼,唇角露出一抹笑容:“眼下情况特殊,唯一方便利用的,便是这次赈灾了。”
“怎么说?”
“太子恼恨燕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知道他领了赈灾的差事,所以从中作梗,故意的延误赈灾的时机,从而导致大批的百姓死亡,这是不是一个极为恰当的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