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个时机刚刚好,童记犯事的由头正是皇帝忌讳,一旦皇帝惩治了童记,苏家就可趁机将童记资产尽数收纳,只要陛下不想除苏家,苏氏一门前脚才受重创,后脚在生意上讨要些好处,陛下未必不会应允。
如果童记此时敢找官员作保,又是一个官商勾结触皇上逆鳞,怎么着都是死,他们可真打了一手好算盘!
“现在这个局面我们只有一条路能走了。”姜湛扫了一眼众人。
“你快说!别卖关子!要做什么直接吩咐,我老何半句不推辞!”何正业急不可耐。
姜湛沉声,“用舆论加民愤,将童记的冤屈宣扬得人尽皆知,童记向来行善积德,怎会搜刮民脂民膏。”
沈清茹眼前一亮,“你是想用童记先前在三州的义举做文章?”
“对,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童记做善事不代表童记就干净,但若童记从无劣迹这事儿就有问题。”姜湛看向有才,“我还需要童记作坊里的所有劳工出来喊冤,如果湘南童家在京里的势力能推波助澜给童乔作保更好,就以踏实营生却遭陷害为由,让童家叫屈。”
谢叔游前后一思量,“我听说童记待自己的员工从无克扣,在京中粮价上涨时还给劳工们低价放粮保证他们的生活质量,如果童记这时候罢工停业,这些受童记恩惠的老百姓恐怕会第一个不干!”
“正是!既然上面诬陷童记偷逃税利,那我们童记暗中吃的钱去哪了?又是从什么地方抠出来的这些钱?童记劳工身上吗?童记劳工可不曾受过半点委屈!童家也可敞开大门叫他们来搜,让老百姓都看看我们童记到底是不是真富得流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便道出了舆论的中心症结,童记一个才入京营生的商铺,在疯狂扩张门店大力投入期间如何省出这么多利润,既没克扣员工又没哄抬物价,只要肯一点点细查,必能找出问题出在哪。
沈清茹瞧姜湛的目光多了两分赞赏,董娇身边的这个管事的确能干,在前路都被堵死的情况下还能想出这个法子的确不错,只要闹的人越多,关注度就越高,关注越高,上面就不能轻易定案。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对童记各家作坊叫停,并且告知他们只要童乔一天不出来作坊就无法开工,老百姓们要生存,他们舍不得童乔死。一旦童记停止运营,用习惯童记东西的人也会有计较,事情传开了闹大了,对童乔就是好事。”沈清茹冷声道。
“啊,原来如此,那我这就去童家京里的铺面打招呼!”有才听明白后赶紧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姜湛点头看向其他人,“裘老板负责煽动衣坊那边的劳工,何镖头把镖局的人聚一聚,跟百姓们说咱们童记暂时不能再帮忙投递信件了,我这去周庄那边的作坊安排。如果童记在不依赖官僚的前提下一旦停工会造成大量损失,想必上面也会掂量几分要不要童乔的命。”
“好,我晓得了!邮局和衣坊这边交给我们,你快去周庄!”何正业跟裘康直起身告辞。
事情定下,姜湛拉住欲往外走的谢叔游,“谢公子,这事儿谢家虽然不好出面,但也请在力所能及内想想办法,我们商人能做的还是太浅,真正能保童乔命的只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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