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剑放在地上,夜风便顺势坐在了子月身旁,朝着她脑袋一弹,开口道:“本来就不漂亮,这么一哭,更丑了。”
话音未落,也不知道是他手劲太大,弄疼了子月,还是说话太伤人,子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看她哭的更欢了,夜风头上一头雾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怕她喘不过气来,忙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你也不太丑。”
“嬷嬷死了,我心里难过,却不想让小姐看出来,我就想静静的哭一会儿,你个坏蛋出来干什么!”
子月边哭,边用手捶打着身边的夜风,自己这么丑的模样,竟然让别人看了去。听了她的话,夜风很是无奈,他也不想管的,可是子月的哭声扰到了他休息,他还有苦没处说呢。
不过齐嬷嬷死了,他心里也有几分难过,更不要提子月了。毕竟这几日的相处,夜风能看出来,子月对齐嬷嬷就像是对亲人一样,亲人去世了,她定是伤心的。
这样想着,夜风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我不管你了,你慢慢哭吧。”
说完这话,他又一跃而起,躲回了树上。见周围没了声音,子月又低
泣起来。
大约过了许久,底下再也没了低泣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呼吸声。夜风这才睁开眼睛,轻声跃下,看着趴着膝盖缩成小小一团的子月,无奈的一笑。
第二日,子月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的,迷迷糊糊的打水洗脸,却在水面上看见那张花脸上还有几道墨水。
墨水分别画在了鼻子左右,各三道,就像只小花猫一样,子月气呼呼的洗掉脸上的墨水,一下子想通了,定是夜风那个家伙的恶作剧。
于是乎,就连给贺秋雪梳头时,子月都黑着一张脸。昨夜贺秋雪睡得不错,今日的精神头特别足,任由子月随意挽着头发,想着该穿哪件衣裳。
抬眼瞥见子月那张气呼呼的脸,贺秋雪眉头微蹙,问道:“这是怎么了,黑着一张脸?”
听贺秋雪这样问,子月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别扭说道:“没什么,奴婢没有不高兴。”
贺秋雪轻笑一声,看着她那张阴翳的脸,见她不愿意说,便没多问,取了一件水蓝色罗裙,便同她一起往崇明湖去了。
白茗先她一步,早就坐在了画舫之上,白家是京
城里有名的商贾,尤其擅长水上贸易,她登上的这座画舫,便是白家的手笔。
“贺姐姐快来,我亲手做了些糕点,你快来尝尝。”远远的看见了贺秋雪,白茗高兴的起身出来迎接。
登上画舫,贺秋雪轻声一笑,握住白茗伸来的手,开口道:“早就闻到了香味,我正好有些饿了。”
看见她并无不妥,白茗一颗心才渐渐安心下来,若不是宫少霆告诉她贺秋雪在将军府的遭遇,她定不会知道贺秋雪背负了这么多磨难。
如今看着她这模样,白茗心里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