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平日里借助崔老太太的气势,狐假虎威,颐指气使,欺负大房已经习惯了。
故而,习惯成自然,此时此刻,金莲不分场合,不顾众说纷纭的村民围观,指着大房媳妇夏氏怒道:“你个贱人,你养的好女儿……”
夏氏和金莲站在一起,夏氏就像是盛开的鲜花,金莲就像是枯黄的野草,两个人的容貌,真的就是云泥之别,而不是好像是云泥之别。
夏氏平日里孝顺公婆,对妯娌礼遇有加,不曾计较妯娌之间的明争暗斗,急功近利,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俗话说啊!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夏氏的容忍和宽宏大量,不但没有得到妯娌的敬重,反倒是妯娌对她的欺凌和各种瞧不起,外加着相对的辱骂。
若是之前,或如夏氏能忍则忍了。
不过现在嘛,大家都撕破脸了,也没啥好说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夏氏不能用嘴不能讲道理,那就只能用拳头说话了。
故而,夏氏一拳打在金莲的脸上,都说打人没好手,夏氏打人就真的没有好手,打得金莲嘴里鼻子里的往外窜血。
“贱人,好一张臭嘴!”夏氏揪住了金莲的头发,上去有事两个耳光,“老虎不发威,你真的当老娘是病猫啊!老娘平时不搭理,是不屑于搭理你,现在搭理你,是因为你他娘的欠抽,你知道嘛?”
若说金莲,也算是个狠角色,那是勾销村出了名的泼妇,打架骂大街,那可是把好手呢!
不过此时嘛!
金莲却成了病猫,任由夏氏打骂!
不是金莲认怂了,也不是金莲没有还手的余地,而是金莲彻底的懵逼了。
在金莲的意识中,夏氏不争不抢,柔弱可欺,平日里只要她欺负夏氏的事
,何时轮到夏氏打她骂她了啊?
崔老太太见状,鼻子都气歪了,两个儿媳妇在村民面前动手撕打,成何体统?
崔家的脸,都被她们丢进了。
“夏氏,你个小贱人,你给我助手!”崔老太太上前偏拉一把,分开了正在厮打的两个儿媳妇,顺势给了夏氏两个耳光,“你个丢人现眼的贱人!我崔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夏氏可以与金莲扭打在一起,却不能对崔老太太动手,但是积压在心中的怒气,却越发的汹涌,逐渐的燃烧,随时都会破体而出。
“行!”夏氏看向崔老太太的眼神阴恻恻的,吓得崔老太太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道:“夏氏,你个小贱人,你想做什么?”
青儿冲到了母亲跟前,怒视着崔老太太,确切地说,是怒视着崔家所有人,怒声道:“哎呀呀,你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崔老太婆,你骂我娘亲是小贱人,你就这么顺口吗?那么,要是我骂你是老贱人,你爱听吗?我告诉你,你们崔家,我们大房不要了,跟你们在一起生活,还不如躲进狼窝里打个盹儿舒服!”
金莲此时刚从懵逼中反应过来,此时再看向夏氏和青儿,那还是咋看咋不顺眼。
在金莲的认知里,在崔家,只有她能够欺凌夏氏,她是主子,夏氏是奴才,这样的思想在她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
夏氏那么好欺负,她为什么不欺负呢?
若是夏氏;离开了崔家,她的衣服谁洗?她的房间谁来打扫?她闲来无事时,如何欺负夏氏取乐呢?
夏氏离开崔家,崔家的家务事就要落在其他几房的手中,掐着手指算算,这几个媳妇子,谁他娘的是干活的人啊!
金莲左思右想,怎么
着也不能让夏氏离开崔家。夏氏离开崔家,崔家不就少了个洒扫的婆子吗?
思及此,金莲抢先说:“臭傻子,大人说话,你他娘的少插嘴!”
“我不是臭傻子!”青儿气鼓鼓,上去就给了金莲两个耳光,“你是傻子,你是傻子,我不是傻子!”
金莲今天兴许是时运不佳,嘴巴子可遭罪了啊!
青儿这丫头的力道极大,她打两个嘴巴子,相当于夏氏打个十个嘴巴子那么痛,痛的金莲脑袋嗡嗡的,脑袋顿时间放大了,成了猪头,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晃悠晃悠脑袋,只感觉脑袋都散架了,故而,翻个白眼,便昏过去了。
“身边少了个臭苍蝇,真清净!”青儿嫌弃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金莲,又看看没有胡子可吹,却死死地瞪着眼睛的崔老太太,怒道,“你再骂我娘是贱人试试?我就问你,你给我爹和五叔治腿不啊?”
崔老太太也不知道是被青儿的神力吓得,还是被气得,总之是浑身颤抖,抖得厉害,还依然死鸭子嘴硬,“臭傻子,你做梦!”
“那好,你不给我爹和五叔治腿,我就把崔家的牛马卖了,房子卖了,若是钱还不够,本姑娘就把你们打包卖了!只要我爹和五叔还是崔家的人,你们就得为我爹和五叔治病!你们……你们……神仙姐姐,下一句是什么啊我没听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