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此时安静得出奇,落雪可闻,所以她说的话还是清清楚楚地落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乡亲们,本王妃将你们叫到此处,除了有几件事情要宣布之外,还有成王府赠送的礼物奉上,还请乡亲们不要嫌弃,毕竟你们照顾了我家成王这么久,于情于理,我这个成王妃都要说声谢谢才是!”
人群中,牧牧的二婶谄媚地说:“可不是嘛!成王妃恩怨分明,赏罚分明,我们的确要生说声谢谢呢!”
牧牧一直以为,他的二婶四婶和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会因为柳老爷的事受到牵连,受到重罚,但是,却从未听闻她们受到严惩的消息,原来啊,保着他们的人居然是太师府的人。
看这意思,太师府早就盯上了桃花村,只是时机尚未成熟,人家不屑于搭理牧游罢了。
这么长时间,太师府不动声色的收买了挑花村的村民,保住了最能兴风作浪的几个女人,而此时这几个女人正是用武之地,故而,太师府便启用了这几枚棋子。
牧牧的四婶也说:“现在,我们桃花村也出了一名成王的庶妃,两名成王的侍妾,我们桃花村里也飞出了金凤凰啊!”
牧牧闻言,朝着连翘的身边瞧去,果真看
见了红茶穿上了成王庶妃的宫装,高贵而优雅的坐在连翘的身边。
红茶的身边,是红茶平日里交好的姐妹,此时也是盛装出现在百姓面前,想必她们就是成王的侍妾吧!
红茶果真是心机深沉,知道自己是山里的丫头,平白的做了成王的庶妃,到了帝都城难免会被人诟病瞧不起,所以找了两个帮手,共同面对来自帝都城未知的险恶。
牧牧摇摇头,轻声感叹,对大黄狗疾风说:“疾风,你说一个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欲望呢?”
大黄狗斜睨了牧牧一眼,看在主子刚刚为它治伤的份上,没有理会主子这么白痴的感叹。
此时现场的环境是,王匡、红胜火、蓝田生和王匡的几个随从被吊在了老槐树上。
桃花村村口的老槐树很粗壮,枝干也粗壮,故而,吊上去几个人,粗壮的树干依然纹丝不动。
福九和福小七坐在了太师椅上,很显然,他们此时被人下药了,脸色极为不好,身上也没啥力气,尤其是福九,面色极为不好,还有几分懊悔!
小奶娃、牧童牧笛被人侵泡在大木盆中,冰凉的水侵袭着他们小小的身体。
牧牧的爷爷奶奶、牧牧残废了的二叔和四叔、牧牧的大姑小姑以及她们的孩子们,牧大的爹
娘、牧大、牧大家里的以及牧心,弗离、莲花、荷花三姐妹,纤柔、红袖,绿萝、寒梅、柴扉,里正、牧之地父子……
这些与牧牧极为亲近的人被单独的看押着,虽然她们没有被绳子捆绑,但是牧牧却看得出,即便是他们不被绳子捆绑,他们也走不出一步,因为他们此时皆是瘫坐在冰凉的雪地上,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连翘迎合着牧牧四婶的话说:“是啊!这人啊!有上要有有罚,赏罚分明,才能赢得人心!”
福九听到赏罚分明这四个,已经愤怒到了极致,怒吼道:“连翘,你不觉得,这世上最该受到惩罚的人是你吗?”
连翘微微一笑,道:“九哥哥,你看看你又说胡话了?你啊,真的是被牧游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给关糊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