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还算是勤快,当差也尽忠尽责,没有办法啊,就是这张嘴出卖了她们的本性。本性暴露,丑陋至极,她们不配留在紫苑。
阿经将春花秋月带走了,绿萝便在外面值守,屋里只剩下了花婆子和牧牧。
花婆子压低声音说:“主子,秦姨娘不能留了,想想办法将其除了吧!”
“姑姑,您怎地又是主子长主子短的了?咱好好说话行嘛!”
“奴才遵命!”
“您……我当您是长辈,您何必妄自菲薄?您在主子奴才的说话,我就真生气了!”
“好好!奴才好好说话!”
“气死我了!”
花婆子不跟牧牧斗嘴,低声说:“昨晚秦姨娘院子里有女人的惨叫声,奴才便去看了看,刚好救了个人。当时……当时她们把那女人打晕了,扔到了张家西墙根的角落里。”
“为什么把人扔到哪里去呢?”
“张家现在不让往外运尸体,所以,张家人现在也不敢把奴才往死里打。不过啊,张家太大了,张家究竟有多少奴才都没有定数,那些主子也不把奴才当人,打的快不行的时候,就扔到西墙根,然后就会有府医院的人去救人。”
“这些奴才到了府医院会怎样?”
“还能怎样?不死不活的熬着呗!”
牧牧怒道:“也就是说,张家的西墙根事被虐打的奴才的中转站?”
“中转站?奴才不知道中转站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人你救下了?”
“救下了是救下了,只是那女人被折磨的太惨,此时已经发烧了,怕是不行了。”
牧牧知道秦姨娘的恶毒和手段,她在张家后宅一人独大,张家的奴才都是她的泄愤工具,她从不把奴才当人看。
牧牧安慰花婆子道:“您别着急,稍后我去看看!”
花婆子对牧牧的信任毋庸置疑,主要牧牧答应的事,她都能办到。
牧牧凑近花婆子,与花婆子耳语几句……“怎么样?做得到吗?”
花婆子笑道:“这么简单的事,奴才定不辱使命。”
牧牧已经为除掉秦姨娘铺好了路,现在只要秦姨娘自己往死路上走。
牧牧让花婆子做的事,就是要推秦姨娘一把,让她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
花婆子办完差事,拿着紫苑主子的赏赐欢欢喜喜地离开了,那份谄媚和卑贱,将奴才的卑微演绎的淋漓尽致。
牧牧则让绿萝在外屋做针线,不要让人打扰她休息。
绿萝知道小姐爱睡懒觉,而且不愿被人打扰,这些都是芒芒对绿萝说的悄悄话,绿萝谨记于心。
牧牧隐身空间,来到花婆子的院子,为那女人处理伤势后,便嘱咐花婆子屋里的女人不要与此人交流,总归形势比人强,万事小心为妙。
这些女人是死里逃生的人,自然不会再去做死,是以,她们知道日后的事情该怎样做。
牧牧回到紫苑后,便装作刚刚睡醒,简单的整理妆容后,便带着绿萝去了东苑。
东苑的二老爷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东苑的所有事宜都落在了二夫人身上,二夫人成了东苑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
绿萝看见二夫人,便伸出两只胖乎乎的胳膊,保住了二夫人撒娇,依偎在二夫人的怀里不肯离开。
王府医得知牧牧来了,也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了正堂。
牧牧对绿萝说:“绿萝乖,你去东苑的花园里给二夫人采鲜花可好?”
绿萝很想去,又惧怕二老爷,有些踌躇地噘着嘴,心
说二夫人和小姐不懂她的心思。
牧牧怎会不知道这小妮子的心思呢?她就像是红袖一样,所有的心思都条分理析地在脸上写着呢?
牧牧笑道:“暗卫!”
牧牧话音未落,暗卫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牧牧将一个纸包扔给暗卫,“你爱吃的零食!稍后陪着绿萝去东苑的花园玩!”
暗卫接过纸包很高兴,“属下遵命!”身形一闪,人便没有了踪影。
牧牧揪揪绿萝肉乎乎的耳垂道:“绿萝小乖乖,现在你还怕有人伤害你吗?”
绿萝兴奋地挑起来,拍着巴掌说:“绿萝不害怕,绿萝要去出去玩!”说完,便小燕子飞似的跑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