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问,西宁厉王和墨北晟的武功谁更好一些,实在是不太好说,两人的招式路数南辕北辙,难分伯仲。
厉王学的是正统的武艺,不过他是回到西宁之后再从头学起,自然不如那些从小习武之人,所幸西宁皇室的灵丹妙药极多,习武之时以增加内力的丹药配合,倒是事半功倍。
而墨北晟则是自小习武,后来又在战场上历练了那么多年,要说招式他未必比得上厉王,但若是比武相斗,他要赢厉王则是绰绰有余。
只一刻工夫,两人便分出了胜负。
墨北晟反手一掌击在厉王的胸口,他轰然倒地,吐出一口鲜血,墨北晟便收了掌,定定地望着他。
他毕竟是西宁皇族,墨北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不会真的置他于死地。
“公子…”霓裳忍着疼痛跑到厉王身边,满眼的担忧,“你怎么样?”
“没事。”厉王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微微一动便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痛了起来,但是看到霓裳如此担忧,便咬牙朝她微微一笑,“别担心,真的没事。”
“墨北晟,你何苦如此咄咄逼人?你我夫妻一场,你就一定要看到我死了才甘心么?”陆霓裳狠狠地瞪他,泪水沿着脸颊滑落,顿了顿又说道,“算
我求求你,你放了我们好不好?”
这话听得墨北晟眉眼一挑,她是自动将自己和厉王算在一起了么?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实是陆霓裳没错,不过她的眼中却透着一股怨恨,他沉吟一声问道,“教唆虞妃对付颜儿的人,是你?”
陆霓裳咬了咬唇,倔强地不回答。
“淳于清的事,也是你做的?”墨北晟眯起眼,见陆霓裳神色一顿,心中已经了然,看来他随口一说倒是说中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霓裳自然不会傻到承认这些事,虞妃的事还好,淳于清的死虽然是她的计谋,却不是她出的手,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要不是淳于清想拉拢西宁的厉王,也不会送了一条命,她不过是告诉厉王可以利用西淳贤王来分裂靖国和西淳的关系罢了,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西淳和靖国能再起纷争,那么西宁便能从中获利,也是因了这个道理厉王才会插手此事。
“没关系,你现在不肯说,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墨北晟不屑地瞥她一眼,冷冷地说道。
“墨北晟,你未免太小看本王了,本王要保的人,就绝对不会让你带走。”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放到嘴边,然而还未
吹出声音,便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望向那把插入胸口的匕首,而那匕首的柄尾处,一只纤纤玉手紧紧地握着。
这一刻的痛,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剧烈,他不敢相信自己如此深爱的女子,竟然会背叛他。
他怔怔地转过头望向那双他最爱的眸子,眸子里盛满了泪水,美丽不可方物,便是这双灵动大气的眸子让他深深地为之迷恋了那么多年,可是如今这双眸子深处只有冰冷绝情,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看懂了,原来她从来都没有爱上他,从来没有。
“为…什么…”他动了动唇,发出的声音虚弱不堪,他握紧她的手,胸口源源不断地冒出鲜血,他却只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