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疑惑,轻咳了一声,旋即说道,“会下棋么?”
夜歌微微蹙眉,似有犹豫,见他望着自己的眸中闪着期待,想是因为这几日卧床休息十分苦闷,她才点了点头。
“那来陪我下棋吧,整日呆在营中,实在烦闷。”墨北晟说完,夜歌便走出营帐,将手中的残羹交到门外的士兵手中,转身步入营中,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棋盘,走到软榻边,一人一边,坐下下棋。
见墨北晟神情自若,夜歌心中奇怪,他不像会突然心血来潮下棋的人,如今军务繁忙,粮饷问题严重,他怎么还会有闲工夫下棋?
不过,墨北晟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夜歌的疑惑一般,认真地低着头下棋,黑子攻击凌厉凶猛,白子防守滴水不漏,一来一往,不亦乐乎。
“从前,我也同一个女子这样对坐着下棋,她的棋路诡异,怪招百出,出奇制胜,让人眼花缭乱,我常常想,她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思怪想,能从我手中夺取大片江山的人并不多见,而她就是其中之一。她的不骄不躁,不徐不疾,让我有一种安定的感觉,和她下棋,很舒服,很惬意。”墨北晟低着头,落下黑子,见对面那人莫名地看着自己,不由地自嘲一笑,“只可惜,她离开了我,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甚至不愿给我一个解释,也不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夜歌知道
他说的是谁,乍听他在面前提起了自己,她的手指微微一颤,抿唇皱眉,不知道该不该回他一个淡漠的眼神。
她以为,她的离开是他乐见其成的,但是刚才那一番话中,分明有些不甘,也有些埋怨,所以,他其实是期待她解释的么?可是事已至此,她还能解释什么?
有目的接近,她的报仇,都是真的,从何解释?
见面前那人怔怔不语,墨北晟继续说道,“说起来,你和她倒也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有种让人定心的安静。我有时候在想,若我可以不要凡事追根究底,也许她也不会那样,也不知道她的心里,会不会怨恨于我。”
说到这里,夜歌终于抬起了头,眼中依旧澄清,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的波涛汹涌,他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些,只因为他以为她是个哑巴么?他从不对人诉说心中的苦痛,习惯了抗下所有的一切,他需要一个倾听者,而她,就是最好的倾听者。
“你的棋路和她有些像…”墨北晟的声音渐渐放轻,末了,只是低低地叹息,“若是她在这里,就好了。”
看不到他面上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他散发出的忧伤,这个坚强冷硬的男人,竟也会有这样悲伤的时候么?
一个失神,就听到墨北晟铿锵有力的一声“将军”才猛然回神,只见自己的大片江山已经被他吞并,而
他犹自对着她微笑,那笑容竟是明媚如同阳光,就像一个得到了想要的礼物的孩子,透明纯净,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连忙低下了头,状似懊恼地叹了口气,避开他探寻的目光,她想,这也许是他的试探,毕竟她拿出了玉牌,他必定对他不会全然信任,只是这样若有似无的试探,让她微微有些不自在。
“我有些累了,扶我去床上休息吧。”墨北晟站起身,她连忙上前扶着他,只觉得他将大半个身子都倚上了她,她也只是微微蹙眉,默不作声。
伺候他褪下外套,为他盖好被子,她便要转身离开营帐,谁料背后又传来一声“等一下”,她只能重新走回床边,以眼询问。
“你今晚还是睡在软榻上吧,昨晚醒来想喝水都找不到人。”墨北晟指了指不远处的软榻,那是他平时休憩的塌子,垫着厚厚的虎皮毯子,十分温暖。
夜歌想了想便同意了,他的营帐确实比其他地方温暖了许多,她这几日也没有多睡,天寒地冻的她压根就睡不着,再者她也担心被人发现身份,只能勉强浅眠,让混迹在军营中的瑾楼中人在外守着,总也睡不安稳。
见墨北晟一会儿就睡沉了,她也放了心,爬上了软榻,几乎沾着被子就睡着了。
自然没有发现,那双本该沉睡的眸子,陡然睁开,一片清亮,望着她的睡颜,嘴角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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