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立了战功,得朝臣百姓称赞也是应当,你身为皇后,难道不应该教导太子努力治国为民,岂能用如此卑劣手段伤他双腿?”
皇上看着地上这个女人,明明应当是最熟悉的人,可他却觉得无比陌生。
皇后一阵冷笑,怔怔道:“晚了,一切都晚了,他开始报复了,宁王开始报复我们母子了。”
“太子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就谋反了,肯定是宁王的阴谋,他早就觊觎太子之位了!”
她现在只恨当年为什么只是伤了他的腿而没有彻底将他毒死,将他留到今天果然是个祸害!
皇帝没想到事到如今她竟还在污蔑宁王,讥讽道:“简直胡言乱语!难不成是宁王拿刀架在太子脖子上逼他谋反的?”
说罢,他便不欲在这里多待了,直接转身离去,冷冷道:“传朕旨意,将皇后终生幽禁于景仁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可踏出一步!”
一夜之间,太子被废,皇后倒台,朝堂虽然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这两件事情的影响,但暗中有关立储的议论已然如火如荼。
祁珟旻因为救驾有功又公布了自己腿伤已好的事情,在朝堂掀起了轩然大
波,一时之间成为了最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
朝臣们虽然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往宁王府跑的人也不少,或多或少都带着示好的意味。
不过祁珟旻却是一反常态,自从宫里回来便宣布闭门谢客了,这几天硬是谁也没见。
朝臣们一时也搞不清楚这位性情不定的宁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帝听说之后倒是十分满意,越发觉得这个儿子甚是合他心意。
因为皇后指责宁王贪图太子之位而产生的疑虑也消散了不少。
看来果真是皇后母子太过疑神疑鬼了。
“不过太子之位空缺,皇帝有什么打算?”太后靠坐在床上,听到皇帝议论此事,还是多嘴提醒了一句。
“母后觉得,几位皇子之中,谁可担当此任呢?”皇帝近日正头疼此事,大臣们每日在朝上吵得不可开交,明里暗里有多少势力关注着,他简直烦不胜烦。
太后笑着叹息道:“哀家一把年纪了,哪还能管得了这事,还是皇帝自己头疼去吧。”
“况且,后宫不可干政,哀家也不懂这些朝堂上的事情。”
皇帝见太后这颐养天年的心态,难得轻松的笑了笑,接
过她的药碗,像是想到了什么,“这药是宁王妃给开的吧?”
“不是她还能是谁,前几日若不是她来,哀家哪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想到那个小丫头,太后的脸上柔和许多。
皇上点了点头,想到那天的事,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对皇后更添了几分厌恶。
“母后觉得宁王如何?”
“众位皇子之中,宁王也算是文武双全之人了,他自小便聪颖也不居功自傲,难得是个做事踏实的,只不过他那不近人情的性子……”
说到这里太后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从小便不愿与人亲近,长大了越发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朕倒是看他娶了王妃之后,那性子似乎变了不少。”皇帝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和宁王妃相处时的样子,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
“那感情好!”太后惊喜的量了量眸子,“容慕华那还是看着就是个讨人喜欢的,若是能改改宁王那个性子,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