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慕华听着周围的议论,正要松口气,冷不防一人站出来道:“国师曾说亲眼看见那药宁王妃也喝了一碗,怎么宁王妃自己反而没事呢?”
他的话落,周围又有不少附和的,祁珟旻一一扫过他们的面容,黑眸增添了几分寒意。
为首之人正是皇后的母家,其余不少人都与太子走得很近。
看来今天闹得这出,是太子要保国师了。
“宁王妃若是没有修炼巫术,怎么可能会让那药凭空消失呢?”
“是啊是啊,太医院说那药能够让人血脉逆流,喝了的话不可能会毫发无损的。”
容慕华虽然看不清朝堂的形式,但国师刚和太子对视的那一眼她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大致也有了计较。
只是这两人倒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她倒是真的无法解释,要是暴露了空间的事情,那真是坐实了修炼巫术的名头了。
皇帝听到这话也若有所思的望了过来,容慕华忙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妾从小学医,也食用了不少珍惜药材,所以身体有一定的抗药性,许多药对臣妾都不起作用。”
这话倒也不假,不过都是她前世当特工教官时候的事了。
“国师不能因为那药对我不起作用便污蔑我会巫术吧?”容慕华话是对国师说的,不过目光却扫视着殿内的大臣,“说到底我没有落得和国师一般的模样,也不过是我侥幸逃脱而已,毕竟喝那药之前,我也不能确保会发生什么事。”
容慕华这番说辞勉强堵住了众人的嘴,立于大殿之前的太子余光看到皇帝隐隐有被她说动之态,脸色微微一变,“宁王妃,没想到你此般年纪医术便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既能医治太后的病症,又能解奇诡的蛊毒,用药更是新奇,真是让本宫好生佩服。”
太子浅笑着态度温和地夸赞了一通,末了状似好奇的向容慕华抛出一问,“只是不知宁王妃师从何人,竟不知世上还有如此高人。”
他的话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容慕华的身上。
是啊,他们也很想知道居于深闺的女子时怎么习得这一身医术的。
容慕华面上如常,心里却微微一紧,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都会有破绽。
将军府的庶女这些年在府中都做了些什么,只要有心去查,不难查到这些年她和医道没有半点
关系。
一朝嫁入王府倒是成了医学圣手了,难免会引人怀疑。
无奈,她还是用了第一次见祁珟旻时的说辞,“不过是儿时得世外高人指导了一二罢了,因为所学不精,好些旁门左道的方法不过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仅是知道了一二宁王妃便有如此成就,想来那世外高人更是了不得,不知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朝堂上的那名大臣似乎是被太子的话点醒了一般,开始追根究底了起来。
“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得见,那人十分神秘,来去无痕,就连离去都未曾与我告别,是以并不清楚他的来历与姓名。”
“想来,他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并未真把我当成弟子。”
容慕华尽可能说的模糊,以防他们真的丧心病狂的去查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
只是这样一来,也很难会让人信服,朝堂上的质疑声果然又响了起来。
“敢问宁王妃是何时何地遇到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