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做完缝合手术,伤者也不适宜挪动,就在医馆先住了下来。那猎户对慕云裳是千恩万谢。
祈战黎则完全被慕云裳的医术折服了。此后几天,祈战黎时不时地会来到医馆,张玉堂也不时来到医馆,陪着慕云裳。
受伤的猎户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慕云裳替他拆除了缝线后,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他们回家了。
经过这一次后,慕云裳神医的名声更大。
这日,慕云裳正在回春堂坐诊,替一位患了风湿的病人施针。张玉堂照例陪在一边。
谁知过了没多长时间,祈战黎扮作老者又施施然走了进来。
张玉堂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黎王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在云裳的回春堂打转。虽然说黎王到了这里,是为了查他的身份。可现在他怎么觉得,黎王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云裳身上。
“咳咳咳……”张玉堂咳嗽了起来,“娘子,我……我好难受
……”
慕云裳这时正好替病人施完针,闻言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发现,只要那个奇怪的老者在的时候,张玉堂也就变得奇怪了。
“相公,哪里不舒服?”慕云裳柔声问道。
“咳咳……胸口好……好闷。”张玉堂有气无力地道。
慕云裳磨了磨牙,伸手替他按揉胸口,“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张玉堂惬意地点了点头,“好多了……”
祈战黎目光一沉,他在这里已经逗留了一段时间,皇长孙的下落一直没有眉目。倒是让他意外发现了医术精湛的慕云裳。
慕云裳医术如此高明,若是能将她招募到自己麾下,对以后自己的大业绝对有帮助。
可是此事却不能操之过急,祈战黎压下心头的燥意。京城那边还有事要处理,他必须要赶回京城,这里的事只能先放下了。
看着祈战黎离开,张玉堂不易觉察的翘了翘唇角。
“相公,胸口还闷不闷了?”慕云裳轻声问道。
“嗯,不闷了。”张玉堂随口答道。
慕云裳在他胸口轻轻拧了一下,“说!那个神秘的老者是谁?为什么自他来了以后,你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张玉堂微笑,死不承认,“哪里有?娘子你多心了。”
慕云裳又问了几句,张玉堂一口咬定什么都没有。
慕云裳也就悻悻地不再问了。此后几天,祈战黎没再来回春堂,潜龙暗卫暗地里过来,向张玉堂禀报说,黎王祈战黎已经回了京城,却留下了手下监视这里。
张玉堂哼了一声,接着又冷静吩咐潜龙暗卫小心行事,不要露出什么破绽。另外,黎王留下的人也要暗中监视,以免发生什么变故。
潜龙暗卫一一应下。
剩下的日子平常依旧,倒没有再发生什么变故。
不过,这几天有别的镇上的
人人来看病,说起隔壁白云县的县令得了一种怪病,很是可怕。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治好。
张玉堂听了不由紧张起来。这个白云县的县令生了怪病,云裳医术高超,说不定,到时也会请云裳去看病的。
只是云裳现在有身孕,实在不宜奔波出门看诊。
张玉堂暗下决心,这次要是有人来请云裳看病,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那个白云县令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他的云裳好好的。
只可惜,怕什么来什么。这日,慕云裳正在回春堂,只听见一道倨傲的声音,“回春堂的慕大夫是在这里吗?”
慕云裳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头上插着根喜鹊登梅金簪子的婆子一脸倨傲地走了进来。
慕云裳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婆子一进来就上上下下打量了慕云裳几眼,随即四处看了看,“慕大夫不在吗?我们家县令夫人有请慕大夫。”
慕云裳淡淡道:“我就是。”
那婆子吃了一惊,“你就是慕大夫?!”接着又上上下下打量着慕云裳。
她们家大人生了怪病,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治好。听说这里回春堂的大夫医术高明,她们夫人特地让她请了慕大夫回去。只是没想到,慕大夫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看着一点也不像个大夫啊,那婆子暗暗嘀咕。
一直斜坐在一旁看书的张玉堂一听,暗道一声糟了。没想到真让他猜中了,这白云县令真得来请云裳去看病了。
云裳医者仁心,肯定会答应下来的。
张玉堂来不及多想,急忙几步走过去。还没走近,就是一阵惊天动地地咳嗽。
那婆子满脸不高兴地拿帕子扇了扇,“你生了什么病?怎么咳得这么严重?”
张玉堂一边咳嗽一边摆着手道:“咳咳咳……真是对不住,我有肺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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