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心中冷意升起,眸子更是黑沉沉的聚集着狂怒的风暴。
这分明是有人想置云裳于死地。
现在去追查是谁告发云裳已经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解决来追捕云裳的药香郡的府衙之人。
张云堂的眼里闪过决绝之意,“你去召集所有的暗卫,我有事让你们做!”
说着,低声吩咐了暗卫几句话。
“主子,不可以!”暗卫大惊失色,“这样的话,主子的身份岂不是容易暴露出来!”
主子竟然让他们暗中杀了药香郡的府衙之人。杀人对于他们经过严格训练的暗卫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只是现在大事未成,这样贸然出手,会引得京城那边的人注意的。
“主子,请三思!”暗卫还在劝着。
张玉堂却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要再说了,你们按我的吩咐去做!”
暗卫深知主子心性坚定,他决定的事情再也改变不了,只得低下头去恭声道:“是!主子!”
眼看着暗卫一个纵身已经消失不见,张玉堂的脸色却没有放松,这件事虽然表面上解决了,但后面绝对还有大麻烦的。
回到饭厅的时候,张玉堂已经回复到了平时温和的表情。
慕云裳看到他的表情,放下心来。她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张玉堂的身份不一般,也会做一些神秘的事。但这些,如果张玉堂不给她说,她也不会逼着去问的。
吃完饭回到房中,慕云裳想了想,轻声问道:“相公,真得没出什么事吗?”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张玉堂懒散一笑,“能有什么事?娘子你就放心吧。”说着,拈起慕云裳的一缕秀发在鼻间轻嗅。
慕云裳的秀发总有一股清香味,清新淡雅。张玉堂总喜欢轻闻她的秀发。
慕云裳放下心来,
“没有什么事最好。不知为什么,我总有点担心会出事,不过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下心来了。”
张玉堂轻轻地将慕云裳拥在怀里,柔声道:“什么事都没有,你只要好好的养身子就可以了。”
云裳靠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现在他们夫妻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张云堂的眸子在慕云裳看不到的地方不易觉察的暗了暗。云裳一向心软又心思细腻,如果让她知道因为她救人而惹起的药香郡的府衙之人来追捕,一定会自责伤心的。所以,这种事还是交给他来做吧。
将目光投向窗外,张玉堂心下算了算时间,药香郡府衙的人也快到了吧?
在药香郡通往镇子的一条小路上,七八个身佩长刀衙卫正大摇大摆的走着。
而密林处,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静悄悄地伏身藏着。
“大哥,听说那张家是药香村有名的大族,咱们兄弟这回能捞不少油水吧?”一个衙卫走得累了,停下来问着旁边一个人。
那个人似乎是这群衙卫的领头,闻言冷哼了一声,“那还用说!竟然和官府追捕的江洋大盗勾结在一块,简直是不要命了。说不定,他们的家产就是那江洋大盗的赃物!”
说话的那人佩服的看着大哥,他只是想捞点油水,大哥这句话是想把张家的家产都给占了呀。
“兄弟们,走快点!早点拿了人,咱们也能早点交差!”
余下的人都眼光火热,这差事简直轻易之极。听说那张家的儿子是个肺痨,他的妻子也就是这次他们奉命缉拿的人,是一个女大夫。再说,一个弱女子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这次的差事简直太容易了,尤其张家还是个有钱的!
“快点,快……”一个走在前头的衙卫正大声地喊着,蓦地
停住口,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一支利箭穿胸而过,箭尾还在微微颤抖。
“石老五,你怎么了?”后面的人看见那人呆立不动,忍不住上前推了他一下。
那个仆身倒下,胸前大片的血迹洇了出来。
“有,有贼人!”后面的人惊慌失措,大声喊着。
“呛啷,”“呛啷”,剩下的衙卫拔出长刀,团团围成一圈,惊慌地四处张望。
“什么人?快点滚出来!”
“嗖”“嗖”,又是几声利箭破空之声,几个衙卫又被利箭贯穿胸口,倒在血泊之中。
剩下的人彻底恐惧了,他们连人家的面还没见着,就已经死了几个兄弟。这些人的身手绝对不是普通的贼人。
“我们是药香郡的衙卫,你们好大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也被一箭贯穿胸口。这群人直到死,都不知道杀他们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