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着马车,四人很快就来到子归学堂,慕京陶和张明堂有些不解。
“姐姐,我们是不是应该找柯少爷。”
“他等会再算账,我们先去找夫子。”慕云裳沉着脸,这夫子她得去提点提点,不要觉得慕京陶和张明堂是乡下来的孩子就可以另眼相待。
他们来的及时,夫子看着所有的孩子都离开了,看了会书做了会学问才准备回去。
正好被慕云裳在学堂的门口堵了一个正着。
“夫子?”慕云裳浅笑着问道。
夫子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头发都已经花白了,处于对老人的尊重,慕云笑着看夫子。
夫子抬起头,就看见一个模样极好的女子浅笑的望着自己,虽然自己已经年过花甲,但是人对于美好的事物第一反应总是喜欢的,于是便客气的问道,“姑娘是有什么事情?”
“夫子,我是慕京陶的姐姐,也是张明堂的大嫂。”
“哦,这样啊。”夫子笑着点点头,正准备将两个孩子夸上一夸。
这学堂设在镇子上,经常有人来看孩子,他们最愿意听得就是自己孩子的学业如何。
但是这一次,夫子却没有想到。
“夫子,我这次专门是因为我的弟弟慕京陶和张明堂在学堂受欺负的事情来的。”慕云裳依旧浅笑着,但是笑容中已经带了几分凌厉。
“哦恩?”夫子正准备滔滔不绝,却听到慕云裳的话听了下来,诧异的看着慕云裳。
身后的张玉堂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夫子却无法忽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夫子活了几十年,直觉这个男人不好惹。
“恩,这个不知道慕京陶和张明堂怎么了?”
夫子这次的笑容变得有些讨好的意味,主要是张玉堂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
其实学堂里一些富家子弟欺负寒门子弟是很常见的,这些事情也不关他夫子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夫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殊不知这一次提到了铁板。
听到夫子打哈哈哈的话,慕云裳的笑容放大,“怎么?夫子是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夫子装的一
脸无辜。
慕云裳却不给他打哈哈的机会,“哦,没关系,夫子不知道我们就说给夫子听吧,我们不着急。”
“明堂,京陶,你们慢慢说给夫子听”
慕京陶和张明堂点点头,就真的开始慢慢说,竟然从入学开始说起。
“是这样的夫子,我和京陶是这一学期入得学,您也知道,我们是来自乡下的,这些城里的学子对我们多是不待见,不过这些也是没有什么的,我和京陶已经习惯了。”
“是呀,平日这些学子对我们爱答不理我们也装作看不见,甚至有些时候对我们冷嘲热讽,我和明堂也是忍了的。”
“但是这一次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居然当着我的面侮辱我的大嫂,我和京陶绝对是不能忍的,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允许他们辱及家人。”
夫子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听到张明堂和慕京陶气冲冲的说出来,还说的这样子仔细,夫子的脸上就有些不好看。
“这这确实是不好”
“夫子,岂止是不好吗?”慕云裳的笑容有些微微发冷,“您作为夫子,很多道理想必是明白的,这些现象你都不管束一下吗?”
有人质疑他作为夫子的能力,夫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僵硬了,说话的语气带了几分的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娘子的意思就是你想的意思。”身后的张玉堂冷冷的飘来一句,夫子一下子就不作声了。
“夫子,还是你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家慕京陶和张明堂到你们这学堂来学得不只是学问,还有为人处世之道,和坚强不屈的风骨,这些夫子能教吗?”
慕云裳的目光有些挑衅,定定的看着夫子。
夫子老脸一红,但还是说道,“这些事我只是一个夫子,怎么管教的过来。”
言下之意是那些富贵人家的孩子他也是惹不起的。
慕云裳皱着眉,好言相说这么久,这夫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夫子,难不成那些富豪的孩子你得罪不起,我慕云裳的弟弟你就得罪的起吗?”慕云裳的话语中已经带了几分怒气,夫子
明哲保身是没有错,可是自己好言相说还是装傻她就不高兴了。
慕云裳?
夫子心里不禁疑惑,在哪里听过这么名字呢,还挺熟悉的。
“夫子,我今天把话撂这,要是我慕云裳的弟弟在学堂受了欺负的话,我可跟夫子没完呢。”
慕云裳心里冷哼,你不是想打哈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我就让你非睁着眼不可。
不是慕云裳小气,非要用身份压人,实在是夫子不开窍,慕云裳来的时候也是没有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可是明显看的出来,这夫子是势利眼的那种,若是不抬出身份,想必以后慕京陶和张明堂都会在夫子面前不受待见。
慕云裳!夫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想起来了,慕云裳不就是镇子上传得最火的那位慕神医吗。
“您是慕神医?”夫子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