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从外面回来,见着两人说道,“今晚上吃啥呀?”
“娘,你每天都是问吃啥,哈哈哈哈”张玉莲边说边笑,慕云裳也跟着忍俊不禁。
陈氏瞪了她一眼,“民以食为天,我们这些平头小老板姓可不就巴望着每天吃点啥吗?”
慕云裳拉着张玉莲起身去和陈氏一起做饭,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两人也是互相不搭理。
吃完晚饭,慕云裳早早的就爬上床准备睡觉了,张玉堂随后而来,瞪着床上那个娇小的身影生闷气。
两人谁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最后一两个时辰过去,张玉堂终于是耐不住决定开口。
“今天的事。”
说了几个字,床上的人儿没有丝毫的反应,张玉堂有些无奈,起身走到窗前,正准备继续开口,却感觉到了慕云裳均匀的呼吸声。
敢情这慕云裳已经睡着了!
张玉堂无奈的叹气,坐下伸出大手轻轻地摩挲着慕云裳的小脸,将垂到脸上的青丝撩到她的耳后,目光深情的看着慕云裳。
良久,也睡下了。
第二天,早早的太阳就升了起来,天边透出金黄色的光芒,看的出来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慕云裳起来的时候,陈氏和张云峰也才起来,慕云裳去做早饭,陈氏夫妇就去田地里看一看药材。
焉不拉几的走到灶前,慕云裳开始生火,早上潮气中,生了好几次都没有升起来,慕云裳不由得有些生气,“张玉堂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愤愤的扔下手中的草,慕云裳去准备和面,面和的差不多的时候,张玉莲就打着哈欠进来了,自觉的走到灶前生火。
“大嫂,你起好早。”张玉莲不停的打哈欠,“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啊。”
迷迷糊糊的张玉莲也没有想那么多,想到啥就说啥了。
“不是啊,昨晚睡得早,就醒得
早了。”她也很奇怪,昨晚明明和张玉堂赌气来着,怎么不一会就睡着了。
吃了早饭,太阳已经照到了张家,张家收拾收拾就把库房里的药材全部拿来晒一晒,这应该是年前最后一次晒药材了,一家人都干劲十足,除了张玉堂和慕云裳。
“这药材晒着了,只需要等会翻一下就好,留一个人,剩下的人我们今天去给田地里的药材浇些水。”
张玉莲眼珠子转转,看了看神色不好的慕云裳和张玉堂一眼,抢先说道,“那就大嫂和大哥留下吧,我和爹娘去浇水去。”
虽说一个人看药材就行,张玉莲这话陈氏夫妻也不反对。
看药材本就是个极为简单的活,慕云裳和张玉堂坐在石凳上,不一会就显得很无聊。
张玉堂看着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慕云裳,半晌开口说道,“云裳,我们好好谈谈吧,这样下去也不好。”
本来垂着头的慕云裳一下子就抬起了脑袋,皱着眉看着张玉堂,这是终于要跟她摊牌了吗?
不行,她说过要好好陪陈氏夫妻过好这个年,不管发生什么,哪怕是张玉堂要娶二房,都得过了年再说。
何况她心里根本就不想张玉堂娶二房,她一想到这些心口的位置就疼的不行。
“没什么好谈的。”慕云裳站起来甩了一句就往屋里走,然后抱了一摞的医书出来,准备就这样耗一天。
张玉堂脸色有些难堪,瞪着那一摞的医书,再瞪了瞪慕云裳,气冲冲的站起来毁了屋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慕云裳沮丧的看着眼前的医书,连翻一翻的兴致都没有,看着地上晒着的药材一直出神。
不知道出神了多久,一个娇小的身影悄悄的摸了回来。
张玉莲是来看两人的进展的,但是一进院门却看待慕云裳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手肘撑着脑
袋无精打采的发呆,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
“大嫂,我哥呢?”张玉莲迈着步子,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慕云裳听到声音抬起头,朝着屋内扬了扬头。
“大嫂,我哥是不是偷懒去了,我可不依。”张玉莲看了一眼慕云裳,又走到了屋内,直接将正在练字的张玉堂给拽了出来。
“大哥,爹娘可是让你看着药材,你倒好跑屋里偷懒去了,练字就练字吧,你说说用那么大的力道是要将毛笔写烂呢。”
张玉堂的脸色有些阴郁,听到张玉莲的话瞪了她一眼,抬起头看慕云裳,两人刚好对视一眼。
慕云裳看到张玉堂眼里有被戳穿心思的懊恼,她的心里不禁疑惑,张玉堂也在生气?
三个人坐在石凳上的时候,张玉莲不说话就是格外的沉默。
“大哥,大嫂,我要受不了你们了,多大点事啊,不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吗?怎么今早起来不必昨天好多少啊。”
“你个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呢。”张玉堂沉着脸瞪了张玉莲一眼。
张玉堂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慕云裳,但是从头到尾慕云裳都没有想要开口解释的意思,而且也不许他解释。
对于这样子的慕云裳,张玉堂是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