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裳没有直接回答,现在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办法,但是为了这些人她会努力的去试一试。
坐在凳子上,慕云裳一双清丽绝美的眸子变得极为专注,好半响才说道,“嗯,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
虽然她前世对瘟疫了解不多,但是常年从医的经验让她知道,只要找到问题的根源,事情就会有转机,再说现在如果不给这些人一点希望,不知道他们要在怎么才能撑得下去。
“汪掌柜,你接诊了这么多病人,知不知道第一个病人是哪里的?”慕云裳站起来问道。
她必须找到最先发现瘟疫的地方才能对症下药。
汪丰年的脸色有些颓色,“就是那个老人,好像是是住在大宛河那里的。”
“大宛河?”慕云裳沉吟出声,她对这个地方不怎么熟悉。
汪丰年看着慕云裳疑惑的脸色,直接说道,“大宛河就在白云镇的边上,据这里可能要十多里的路程,既然你们不认识路,我让高俊陪你们去吧。”
张玉堂摇了摇头,大宛河他是去过的,而且虽然不是汪东来陪着去,但是高俊也是一个男的,他对自己的媳妇还那么的崇拜。
“不用了,我认识路。”
慕云裳马上疑惑的看着他,众所周知,张玉堂是一个肺痨鬼,常年卧病在家,怎么会去过大宛河?
随即,慕云裳想到张玉堂有事瞒着他,就想通了,然后冷笑着说,“那就麻烦带路了。”
汪丰年和张玉堂点了点头,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
慕云裳没有称呼张玉堂,不管是相公还是夫君,慕云裳都没有称呼,足以见慕云裳心里有多不待见张玉堂。
“汪掌柜,这里的人你就多费点心,我去查查原因,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
慕云裳和汪丰年告辞后就离开了平安医馆,前往大宛河。
去大宛河的路上,慕云裳和张玉堂又看到了很多的人病的歪七倒八,身上的血液和脓液流了一地。
慕云裳心里有些难受,却还是趁着张玉堂赶车的时间,在旁边不停的观察着这些人
的症状。
“情况真的是不容乐观。”慕云裳情不自禁的出声。
“有你就不会有事。”张玉堂歪过头看着慕云裳,一双精致的眼睛里满是自信,让慕云裳不由得一震。
这个时候,张玉堂的自信是源自于她,他相信她能治好这些人,他相信她能阻止这场灾难。
“恩。”慕云裳垂着眼睛,掩饰掉自己眼睛里的复杂情绪,这些天第一次开口正面回应张玉堂。
慕云裳说完抬起头,就看见张玉堂的嘴角弯起,一张脸显得很是明媚。
很快就到了大宛河,大宛河附近有个大宛河村,那个老人就是这里的,慕云裳直接去查访了大宛河村的村民。
慕云裳走近最近的一家,推开他们的木门,里面传来一个极其虚弱的声音,“咳咳咳”
那声音气若游丝,慕云裳赶紧和张玉堂用力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院子收拾的很是干净,只是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从老旧的屋子里传来。
“那里有人!”张玉堂眼尖的看到右边拐角的厨房出露出一双鞋子。
慕云裳赶紧跑过去一看,竟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妇人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角处有一块破了皮,流着血液。
妇人感觉到有人来了,“咳咳”两声,费力的抬起眼看着慕云裳和张玉堂。
张玉堂和慕云裳赶紧将她扶起来靠在厨房的墙边。
“大婶子,你感觉怎么样。”慕云裳伸出青葱十指给那妇人把脉。
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慕云裳的眉头越皱越紧,这妇人已经被折磨的快油尽灯枯了。
“大妹子,不用再看了,我知道我没救了。”妇人虚弱的朝着慕云裳摇摇头。
那妇人接着说,“我知道村子里很多人都去找大夫了,可是她们还是都死了,都死了
这是老天要惩罚我们啊!”
慕云裳心里从袖子里掏出九门行云针,这妇人拖得时间太长,现在她也只能先保着她的命再说。
明晃晃的银针找的那妇人眼睛一虚,待看清那是什么后,立马奋力的朝着慕云裳跪下。
“姑娘你是不是大夫?”妇人的眼里迸发出无限希望,渴求的看着慕云裳。
“大婶子,你快起来,我当不起你这么大的礼,我是大夫。”慕云裳看了眼张玉堂,和他一起想要将那妇人扶起来。
奈何看着虚弱无力的妇人突然迸发出无穷的力气,甚至趴下去给慕云裳磕头。
“姑娘,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儿子?慕云裳扶着那妇人问道,“大婶子,你还有个儿子,在哪里呢?”
“在屋里的床上,我是来给他拿水喝的,咳咳咳。”妇人因为情绪激动,开始奋力的咳嗽。
慕云裳先在那妇人身上的基础大穴上扎了几针,就和张玉堂扶着那妇人往屋里走去。
走进屋里,慕云裳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快二十岁的男子,男子有些瘦弱不堪,一张脸烂了半张,脸上泛着不一样的白色。
慕云裳心里一惊,将那妇人全部递给张玉堂后,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了床边,伸出手一探鼻息。
什么都没有!
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传出,慕云裳伸手搭上那男子的脉,却发现入手冰凉。
一下子,慕云裳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