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慕云裳摆摆手,“汪公子,令尊不可能不会懂得华佗愈风散这个方子吧,这在本草纲目之中都有记载,这算是最为浅显的药理,如果汪公子你不是考验我的话,就是在存心戏弄我…”
你看,连娘子都在说汪东来戏弄她自个儿,张玉堂怎么会不明白?
对上张玉堂剑拔弩张的眉眼,汪东来却反而干笑几声,旋而神色无比凝重的模样,双手微微拱了拱,“云裳…哦不…张夫人…父亲大人的确没有说过这个方子的学名唤作‘华佗愈风散’,不过父亲大人的确是按照张夫人你方才说的那样做法去为那个产后中风的夫人治病。”
听汪东来所言,看起来,此间时代远远没有后世那样将本草纲目这样的举世药典给归纳透彻,更有些地方欠缺不少的呢。
如果按照慕云裳如今所熟识的经典,再将现世遗存的经典好好归纳一番,那么,她将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强医者不是吗?
当然,慕云裳也绝对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不知…张夫人你口中所言的‘华佗愈风散’是从何得来?”
不知道为何,汪东来可以从慕云裳的眼瞳深处探究一丝可怕的隐秘。
汪东来深信眼前的这个女人
,绝不会普普通通的村姑,她定然是哪国的世家公主流落在此间的小乡村,要不然,她不会懂得这些?
“汪兄弟还是喝下这一杯茶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老张的人怠慢了你?”
冷眼一笑,张玉堂抓住慕云裳的手腕,将女人的身子往后一牵引,眸光如电般射过汪东来身上。
说完这句的同时,张玉堂将滚烫的茶盏硬生生推到汪东来手肘边。
“呀~”
疼得往东来惊叫而起,脸色几乎变成紫茄子般的颜色。
敢觊觎他张玉堂的女人?呵呵,简直不嫌自己的命太长!
张玉堂眸光潋滟过冷冷的波光,他倒是想要知晓,此间的汪东来的心中是否真的不怕死?
难道他汪东来真的不怕步张斐济的后尘?!
那一瞬间,汪东来被张玉堂对视着的目光,浑身侵染上一片冷冷颤栗。
张玉堂此子通身散发的贵气,绝非寻常乡村男儿的下里巴人的气态,他俨然一副天家贵子般的威严。
汪东来翻动的睫毛之下窃窃浮过一丝怀疑之色,张玉堂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汉的?
若真的是寻常农家汉,这贵气从何而来的呢?
尽管汪东来口中不肯承认,可他心中也是低伏得紧,不过,他是断然
不会说出口,以此灭自己的威风。
汪东来仔细想想,方才一定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安居此处药香村,能出什么天家贵子?
真是笑话!
“疼?”
张玉堂嗤冷一笑,自己左不过拿茶盏烫一下汪东来的手肘,好叫他的心别有那非分之想罢了,怎么,如此一招,却让他一个大男人盯着自己这个大男人看好几秒?
可真够有意思!
见二位男人剑拔弩张,不管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平安医馆的少东家,真若发生一点口角出来,可是大大不妙的呢。
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是?
不过慕云裳心中也浮现一丝好奇,倘若这两个大男人因为自己打了起来,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光景的呢。
想到这,慕云裳心中忍不住一阵儿得悸动,天呐,若真是这般,可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