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以张玉堂为首的投胎饿死鬼,疯狂向桌上一大盘的盐酥鸡肆虐而去。
有人顾着抓盐酥鸡,忘记拿番茄酱,有些人惦记着番茄酱,却把盐酥鸡扔了。
见张玉堂这样的,慕云裳旋而抓起筷子狠狠打了一下张玉堂修长玉指,“洗了手不曾?洗了手不曾?赶紧洗手去!”
“弟弟,跟大哥一起洗手去。”
张玉堂像拎起小鸡一样拎起小明堂来,往天井那边行去。
其实,张玉堂的手方才早已洗过,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喜欢听娘子的话,想着再把手洗过一遍。
倒是小明堂,他先前在院里头玩过牛皮蹴鞠又往山坡草场玩拔草游戏,一手黑乎乎泥巴。
“这么脏?”
张玉堂一股嫌弃眼神对小明堂说。
小明堂大大眼珠子鬼精灵转哟一圈儿,撅着小嘴巴,瞪着张玉堂,“大哥。你的手倒是很干净的呢,怎么也来洗手哇?哼,你就是大嫂!”
什么?
怕大嫂?
张玉堂万万没有想到,鬼精灵弟弟竟然会这么说他,这岂不是变相说他是个妻管严的。
这,简直有辱没他张玉堂的夫纲!
不行,不行,张玉堂细细深思了一下子,长此以往下去,就不是他这个男人在上,而是女人
在上了。
天地之间,男上女下,又岂能颠倒?
不过张玉堂再想起某天晚上,慕云裳命令他给他洗脚,那股子凌厉神色,女人不是好惹的。
最起码张玉堂不会想着跟她正面来,张玉堂想得则是从其他方面让娘子折服!
“你们一大一小的男人是在洗衣服吗?要不要等盐酥鸡变得凉飕飕,你们再过来吃?”
自然是慕云裳冷冽却又带着几许关心的甜糯声线。
听到这样的话语,张玉堂心中甜甜的且暖暖的,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听一辈子的呢。
“娘子,为夫这就来~”
回报给慕云裳甜甜一笑,张玉堂这就把小明堂弟弟抱到饭桌。
这不抱还不要紧,一抱的话,一来二去,就出问题。
张父张母他们无比差异的眼神夹杂着万分喜悦,哪怕他们明面上不说道,可张玉堂也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跟到底,张玉堂还是太过得意忘形,他竟然忘记了他是一个体带“肺痨之症”的病弱男。
既然被父亲母亲撞破,不过张玉堂还是想着把这事儿给圆过去,不叫他们发现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
所以,当张玉堂一放下怀抱中的明堂弟弟,他就故意咳嗽两声,直
咳到他面红耳赤,唇舌苍白为止。
陈氏骤然起身,赶紧端一碗开水过来,“玉堂,为娘还以为你见好的…哎…定然是你方才强抱着明堂,所以用竭了气力,才会如此的呀!”
“是呀,玉堂,下次别这样…你知道你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