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裳用过饭,就去祖父上房替他老人家瞧过,见榻旁桌子上放着肥腻大鸡腿。
不用说,这一定是二叔二婶娘给祖父吃的!
将祖父手臂轻轻放在榻边,慕云裳目光犹如淬了毒液一般,对上二叔二婶娘,“二叔二婶娘这是想要害死祖父吗?”
当着祖母的面,慕云裳冷绝的话语,犹如滔天骇潮,汹涌不止得敲击他们众人的心脏。
“堂姐别瞎胡说八道,这鸡腿是我给祖父吃的,怎么样?你少来小题大做!我告诉你!”
慕京远两只手横放胸前摆了摆,挺着鼻梁,“呵呵,你一定是想着那鸡腿怎么不给你们大房的人吃,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真是不知道死活的畜生,都快要害死了祖父,还这般大言不惭?信不信,我接下来,可以让你顶着谋弑祖父之罪,扛着枷锁入镇上大牢?”
徐徐站起来身,慕云裳步步逼向慕京远,不给慕京远任何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你可知道?脑中风的病人最忌讳肥腻,你这是故意害祖父致死?祖父死了?于你有何好处?慕京远!”
话音刚落,慕云裳当着二叔二婶娘在这里,扬起巴掌来,狠狠掌掴慕京远,这一次,慕云裳打得极是用力,将慕京远大门牙打碎裂一颗,鲜血勾兑着满嘴。
饶是现在就死了,慕京远也不敢相信,相信慕
云裳小丫头说的一切。
也许,之前的慕京远早已忌惮慕云裳的超天医术,心底的底气略显不足,惯性后退几步,一只手捂着带血的嘴,沉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我是一片好心…怎么会故意害死祖父的…不会的…一定是你这个贱丫头在信口雌黄…”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慕云裳再去探测一下老人家的脉搏,而后道,“他脉搏虚浮,再重复以往的脉象,虽然现在看上去没有什么,可过一会儿,祖父的脑袋就会剧烈疼痛起来,你…慕京远你简直该死…哪怕你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赎其深重罪孽…”
“慕云裳…你少胡说八道…”
上官氏立马扑上前来,像护牛犊子一样护住慕京远,眸光死死钉在慕云裳身上,“我家京远别提有多孝顺,别说弑祖父,就让他去踩死一只蚂蚁,他也是不敢的…”
慕云裳冷冷一笑,似乎很是赞许二婶娘的话,“是呢,可真得很孝顺,孝顺得差一点害死祖父…”
“你…你少血口喷人…我慕京远绝无加害祖父之心…我是古往今来少有的孝顺孙子,慕云裳你少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或者,是你医坏了祖父,所以赖在我身上…”
慕京远一通喋喋不休下来。
那上官氏立马帮腔,“是呢,是呢,有人还不知道怎么样欺世盗
名自诩什么女神医,我说,也就比神婆强一点!”
“哼。”
淡定非常的慕云裳,扭头转向父亲慕大山道,“爹,您去镇上请汪医师来一趟,就知道我所言是否真假?”
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单单靠言语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手脚麻利的慕大山果真把汪医师找来,汪医师探一下慕老爷子的脉搏,目光冷凉得掠过慕京远脸庞,“给慕老爷子鸡腿吃的人就是你…”
这一刻,汪医师看向慕京远的眼瞳深处满满的鄙夷,就好像慕京远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瘟疫病患一般。
“是…是我…”
完全失去一切底气的慕京远手颤抖不已,他知道这一次坏了,汪医师会这么说,岂不是证明慕云裳所言非虚。
而即将要害死祖父的是他慕京远,就连上官氏也骇然不已,弑祖父乃是大威皇朝所不容的遭天谴的罪孽。
“不…”上官氏失去理智一般,抱住慕京远,似乎生怕慕云裳带慕京远下一刻就上法场,“京远疼他祖父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