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不需要你假好心!有空管管你的丈夫,儿子!我们老慕家的二房子孙,都是让你上官家的给惯坏的。”
趁势,慕老太又抓过床头属于老伴儿的拐杖,狠狠戳了一下上官氏的脊梁骨。
二叔慕刀欠吉祥赌坊好几百两银子,这笔银钱还不知道如何去填补亏空,还有慕京远长得人高马大的,竟然连一个小小慕京陶弟弟也容不得。
实在是家门不幸,慕老太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当着老伴跟前说这些,方才大房孙女可是说了,倘若老伴再受到刺激的话,以后会更严重的。
“都下去吧。”
慕老太打发人走,只是对慕云裳,她的表情突然温柔起来,“裳儿,以后,你就好好得给你祖父治啊。”
“我知道的祖母,我会隔着三天两头给祖父送药过来,我们老慕家的药虽然是不错,可夫家那边的有药性更好的药,我拿那些好的药来代替这边的药。”
慕云裳不咸不淡得说道。
听到这,慕老太一阵感激,“裳儿,祖母谢谢你了。”
说罢,慕老太留下悔恨的泪珠儿,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要大房孙女作践,嫁给一个病怏怏的小子,如果能够给她寻一户好人家,
也许就……
就在慕云裳准备迈出慕家大门回张家拿药,慕老太爷突然之间对慕云裳关心问道,“裳儿啊,张家玉堂对你好不好?你告诉祖母。”
“挺好的——”
慕云裳径直往外走去,头也不回。因为她觉得没有回头的必要。
祖母这样转变,慕云裳觉得也是情有可原的,倘若,慕云裳依旧是那个没有用的慕云裳,依旧是那个无法治愈祖父的慕云裳,祖父还会这样温柔以待吗?
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么慕云裳何必自作多情,慕云裳以为自己与祖母之间的祖孙情义,甚至可以说是,用金钱用物品来作交易的。
所以,慕云裳一点也不稀罕,她在这个老慕家,唯一真正关心的人,唯有爹,娘,还有慕京陶小弟弟。
至于其他人,慕云裳真心没有想太多。
若是以往祖母没有这般偏心的话,哪怕是抽出一点点的心肠留意大房的人,留意她这个大房孙女,留意京陶弟弟,也许慕云裳的心底也不会这样恨上祖母。
心,一旦恨上,就难以转变,哪怕日后祖母再如何如何,慕云裳依旧无动于衷。
慕云裳回去的时候,路上听见老慕家隔壁的四嫂和几个老邻居正在
议论上:
“你们知道吗?云裳妹子的医术简直就是出神入化的呢。活生生把慕老爷子医好,我想着就算请来镇上有名的汪医师也没这样的逆天本领啊。”
“可不是,你们知道在慕云裳的那个张家,她可是治愈她公公张云峰的腿,那腿都坏十几年,几天功夫就治好,神乎其技!”
“慕家老二也实在是作孽,慕刀纵容儿子慕京远欺负慕京陶还不算,他还去镇上吉祥赌坊,欠下几百两银子,看他二房的人怎么还?”
“以前啊,慕云裳她二婶娘一直欺负慕云裳,刚刚还以为慕云裳没治好慕老爷子,还哭丧上了,上官氏被慕老太好一阵子耳刮子打的呢,那叫一个惨!”
“得了,我们赶紧回去淘米做饭吧,那个慕云裳再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