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嘈杂的声音扑过来,慕云裳的耳朵都起茧子,她没地儿发泄,只能狠狠瞪了一眼张玉堂。
张玉堂反而一副极为无辜的模样,“娘子,不关为夫的事儿,嘴巴长在她们的身上。”
“谁叫你跟来的!”
慕云裳知道了,自己又被算计了!
“云裳妹子,也不是秋香姐姐我说你,虽然你救过我,但我还是要说你,毕竟你相公有病在身,你怎么好让他干这样的伙伙计呢。”
秋香很是无奈得看慕云裳一眼,“你应该疼疼你的相公!”
“可不是?秋香说的对,相公就是要拿来疼的呢。云裳妹子,你要想晚上你家相公好好疼你,白天你要反过来疼疼相公,这是正理儿。知道不。”
说这句话的是薛小芳,她平日里跟秋香最好,秋香在哪里洗衣服,她就在哪,两个人跟影子似的,谁也离不开谁。
到底都是经过人事,这两个人说起荤话,一点儿也不含糊的。
慕云裳也正直腰板,“好歹小芳姐姐和秋香姐姐你们两个人晚上都是被相公疼饱了的,所以才这般揶揄我的,是吧!”
慕云裳的话也实在是太直白太干脆,刺得薛小芳和秋香面面相觑,一阵儿猛笑。
左手边石头磐上又不知道哪家的大嫂这下子,火力十足狂轰慕
云裳这边,“听云裳妹子这话,敢情你家相公玉堂昨晚上没疼饱你咯,咯咯咯…”
随着,整个河边的姑娘媳妇儿都笑起来,慕云裳越发觉得无地自容,抱起洗衣盆子来,就打算再跑掉。
亏张玉堂还在旁边剧烈咳嗽几下,弄得慕云裳可不敢一个人跑去,虽然说是张玉堂假装肺痨,那是演戏,可好歹是,演戏要演绎全套,不然会被人看出破障。
所以,慕云裳最终还是搀扶着张玉堂,两个人一瘸一拐得往张家大院走去。
“哈哈哈哈…也太逗了…不过看得出来,张家玉堂和云裳妹子还是很恩爱的呢。”
长舌妇见小夫妻不在,说得越发凶猛如潮,“也是啊,之前张家玉堂要冲喜的时候,是老慕家的云裳嫁过去呢,如今张玉堂要好的,云裳妹子可要享福了呢。”
“嗯嗯,这云裳妹子还懂一把医术呢,谁不知道以后是不是她把自个儿的相公给医治好的呀。也说不准!”
秋香姐姐说道,一想起慕云裳的医术,她就深信不疑,她一条性命都是慕云裳给搭救的。
快要绕到张家大院子的时候,张玉堂灼热的气息喷涂在慕云裳的耳垂,“娘子,你可听见了,她们可都说了,你这个当娘子的,要好好疼疼相公哩,怎么样,现在
你来疼疼相公吧!”
“少些正经的!”趁着爹娘不在近头,慕云裳狠狠踩张玉堂一脚。
“嗷~”张玉堂吃痛一声,抱怨得看着慕云裳,“慕云裳!你想谋杀亲夫啊!”
“还不止呢,我还想毒死你!毒哑你!让你再说!”
霎时间,慕云裳眸光灼热似乎下一秒真的要把自己曾经吃过的砒霜给他吃,转念一想,张玉堂除了无奈一点没正经一点,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只不过张玉堂不正经起来,严肃肃杀的模样,很是叫人心悸。
这个男人,慕云裳想,只怕自己要用很多很多的时间来解锁他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玉堂,裳儿,你们赶紧吃饭,吃完了,趁着天儿好。帮忙一起晾晒药材,捣鼓好的,一统倒腾药库里头,再等几天,就可以一起拉到药香郡,交给张家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