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话她怎么听不懂?
不过褚瑶唯一能明确的便是,现场的这群人之所以会换上那么丧气的表情,十有八九是因为上一秒议论的人正是她自己。
双眸略略微抬,褚瑶神情不惧:“靳侯对本公主意见如此之大,总该给个合理的解释方可信服旁人吧。”
死刑犯临终前尚且能给个痛快呢。
凭什么她一进来得莫名其妙挨白眼啊!
“国宴一事岂是儿戏,此等大事理应礼部与鸿胪寺全权负责,公主府新迁尚且有许多琐碎事没处理好,公主还是别凑热闹了。”
褚瑶有些急眼,“本公主何时说过国宴是儿戏了。”
她明明说的是好事!
但是……
“等等,你说什么?为什
么会扯上礼部和鸿胪寺?”
发现盲点的褚瑶,内心猛然延伸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听靳翊南的意思,似乎是……
靳翊南观察着褚瑶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长公主难道不知道吗?陛下打算将接待国宴使团的重任交托与您。”
她为什么会摆出一副被蒙在鼓里的神色?
“什么?!”
猜想被坐实,褚瑶立马不淡定了。
父皇居然真的要她做使者招待国宴使团?
他是把准备把她当刀用了是吧!
顾不上和靳翊南争执,褚瑶当务之急是要甩掉烫手山芋。
“父皇,儿臣觉得靳侯说得很对,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儿臣如今这个年纪适合念书,所以待在国子监好好学习是目前最主要的任务,而招待使团一事,礼部个鸿胪寺最有经验。”
为了能够成功脱身,褚瑶不惜睁眼说瞎话,直言自己是要争做学有大成的人。
听得众人的表情不约而同的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靳翊南还以为是褚瑶闲的没事干,闹着要去接手国宴的事,结果没曾想对峙下来对方的反应如此大,恐怕她是真不知道这事。
那陛下怎么会一时兴起,要让她去负责?
霎时间,靳翊南目光转移到褚玄身上,压力一道给了过去。
是太子殿下提的主意?
不,不对。
一息的功夫,靳翊南推翻自己的猜想。
依照太子殿下对长公主的宠溺程度,哪里会舍得带着她卷进朝堂风波中。
他巴不得能够一辈子把她藏在自己羽翼下,受他庇佑。
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给陛下提出了那么个不靠谱的建议……
思绪彻底打乱,毫无头绪的靳翊南暗暗发誓。
要被他逮到的话势必给他点颜色看看。
实然——
靳翊南一直想找的幕后之人,正是他的宝贝儿子靳百川。
目前而言,靳百川和褚瑶要想能够名正言顺的去接触南疆圣女,最好的法子是褚瑶能够负责接待国宴来访使团。
如此一来,他们私下可以有大把时间去处理毒痋一事。
所以,靳百川才在和孙公公交接公主府修葺一事上,装作不经意的说漏嘴褚瑶和苏万宝的关系,夸赞她为人处世够世故圆滑。
孙公公得知消息,转而回宫禀告梁皇。
梁皇自知近来边陲小国战事吃紧,他和太子恐抽不出身去弄些排面上的漂亮活,所以有意派出褚瑶当个名义上的负责人,堂堂长公主去亲自接待外宾多少能说得过去。
当然,他们并不指望褚瑶能做得多好,只求在孙公公的监视下,她偶尔出面走个过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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