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对方瓶子里装的东西,鬼婆背脊刹那间窜过了一抹冷意。
那可不正是那丫头要问的毒痋吗?
食人心肺,嗜人筋骨的毒痋。
观察到鬼婆的脸色变了又变,褚瑶明白瓶子里装着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摇了摇瓶子里的东西,黑色的小虫子经过那么一晃荡,好不容易餍足的它们再次躁动了起来,疯狂的在瓶中不停蠕动的模样,叫人头皮发麻。
褚瑶假装要打开瓶口,吓得鬼婆急忙出声恳求:
“别别别,姑娘的手可要拿稳了,老婆子方才不过是在和你们开玩笑罢了。”
“开玩笑?”某人的话明显惹得褚瑶
不愉快了,她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故作不解,“那我也和你开开玩笑好了。”
打开瓶口,褚瑶这次直接平举着琉璃瓶,把瓶口对准鬼婆的耳朵。
狂躁不已的毒痋似乎闻到了外边的新鲜空气,它们动作更加频繁,好像要立马从里边爬出来,钻进人的五脏六腑中美餐一顿。
本身毒痋足够吓人,加上褚瑶特地把瓶口对准鬼婆的耳朵,听觉一下子被放大,即便毒痋还在瓶子里没爬出来,光是听着它们爬动的声音,她都快恐吓得没了半条命。
不顾一侧抵着利刃的危险,鬼婆偏转方向,拉开她和毒痋的距离。
纵使是她的脖颈已然划破口子,鲜血不止:
“不不不,不是开玩笑,千错万错全是老婆子的错,你们二位要打探的信息,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你们能饶我一命,今夜过后,我们双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好?”
换上了一副哀求的腔调,现在的她哪里像开始一样气焰嚣张。
低声下气的姿态,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褚瑶生气,把那一瓶子的毒痋倒在她的身上。
觉得差不多了,褚瑶慢悠悠
收回琉璃瓶,但是她对鬼婆仍然持怀疑态度:“本姑娘怎么觉得你说的话不太靠谱呢?毕竟某些人前脚可是要对我喊打喊杀。”
她总不能她的三言两语,就真的信了她的话。
求饶的话谁都会说,是真是假总要给出诚心才行。
耳边没了那种摄人的夺命声,鬼婆喘着几口粗气。
心一横,彻底豁出去:“姑娘不信大可喂老婆子几颗毒药,待回去核实后,再给解药也不迟。”
她之所以会那么卑微是因为鬼婆养了毒痋那么久,对于它的恐怖之处了解的一清二楚。
毒药还好,尚且有解药在世。
今夜要是被种下了毒痋,不出第二天清晨,躺在地上的恐怕只有她的一层皮了。
对于鬼婆的决定,褚瑶错愕了半拍。
“你真的敢服毒?”打量着对方的神情,她半信半疑的反问。
“敢!无论姑娘给的是什么毒药,只要不是烈性毒药,一下子要了老婆子的命,我吃!”
鬼婆重重的点了点头,语气郑重的不像作假。
“你怎么看?”褚瑶抬眸瞧了靳百川,她单纯是个狐假虎威的人,最终要怎么做得看他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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