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看不起阿瑶,主要是她才来国子监没多久,还三分之二的时间没来上课。
她怕是连各位夫子的脸都人不全,怎么给她押题啊?
褚瑶不乐意的拍开南阿娇的手,她知道自己那么说是有些唐突,但是她确实知道要考什么。
当年国子监期考改革,由长篇考题到看画写文章,可谓南梁开天辟地的第一件大事,在全南梁直接掀起了惊涛骇浪。
后来,她从宫人那里听来了国子监给出的解释:知识不该一成不变,学习也也应该是灵活的。
“你们别不信我。”她情真意切的拉着南阿娇的手,试图用自己真挚的眼神来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
自己好歹是个重生的人,说好听点是押题,实际上可以说是泄题了。
南阿娇被她那么牵着,面对褚瑶清亮的眸子,她并未看到任何轻浮随便的意味儿,再会想一下自己认识褚瑶那么久,她从来不会拿大事开玩笑。
不禁,她有些动摇了起来,然而就在南阿娇要开口相信褚瑶的时候……
“长公主,您还是算了吧。”生怕南阿娇会被唬得上当,景卫邑立马委婉的劝道。“押题的事,百川比你有经验。”
被点到名的靳百川微微提起唇角,他主动拿过南阿娇的书,用朱砂笔在上边圈点了起来,“行
了,我大发善心一回,给你圈点常考的题吧。”
与其让褚瑶押题,倒不自己为她缩小复习范围,让南阿娇彻夜背一晚上呢。
对于考试这种东西,他真的经验颇多,每年来求他押题的人可以从天字班排到黄字班,准确率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以上不成问题。
南阿娇眼瞅着无从下手的温习一点点变得清晰明了了起来,她感动的想流眼泪。
难得一次,她觉得表哥看顺眼多了,以前那高冷不可一世的模样,看得她多多少少觉得这人很欠揍。
察觉到南阿娇已经心动于靳百川圈起来的那些重点,她啪的一下抬起手按下去,阻止他继续下去。
否则等他真的勾完整本书,阿娇势必不吃不喝都要把那些东西背下来。
到时候时间没了,精力没了……等同于白干一场。
她光是想想都觉得痛彻心扉。
“你们两个嚷嚷什么,人家老师指不定今年不想考题,打算换个新花样玩玩儿呢?”
此话一出,别说是靳百川,景卫邑都有些忍俊不禁的望着褚瑶。
“国子监的期考自千百年前建国初期一直设立至今,怎么可能会突然变了?”
她不用考试进天字班,不代表可以乱来啊。
“怎么没可能?”褚瑶
靳百川见她露出这副表情,跟着变得
有些不对劲起来。
她无理仍力争,莫非是真的知道有关期考内幕?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靳百川凑近褚瑶,他一瞬不瞬得盯着她的眼睛问出声,试图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东西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抖出去的。”
他语气真诚得不像话,低沉的嗓音更是如同掺了蛊一般,若不是褚瑶定力够,他真的回上钩。
毫不避讳的对视上对方的眸子,褚瑶眼底清澈一片。
“去去去。”她不耐烦的拍了拍靳百川的手,让他滚远点。“但凡本公主有那个能耐,我早让阿娇直接进天字班了,还用考劳什子的期考。”
平白无故挨了褚瑶一巴掌,靳百川急忙后退躲开,“有毛病吧,解释就解释,打人做什么?”
“谁让你非问一些不带脑子的问题,活该挨打。”说着,褚瑶继续好好举起手,佯装要给靳百川一巴掌得模样。“再问,我非得当众把你给打清醒了不可。”
瞧着褚瑶那股泼妇劲上来了,靳百川忽然释怀了。“是我高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