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安郁闷的瞟了军医一眼,原本还打算争辩两句。
可是一想到堂堂一个王爷讨论这女子的月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罢了!
君炎安小心翼翼的端着食盘,朝段清瑶的帐篷走去。
可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平日里军医行事沉稳,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冒失的模样?
就连军医看着自己的眼神,都觉得怪怪的!
君炎安下意思的回头,却发现,军医也一直在目送着他。
他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军医的眼神里分明就含有一丝笑意!
“有事?”
君炎安疑惑的挑眉问道。
“没事,没事!王爷慢走!”
军医装作很忙的模样,赶紧低下了头,手忙脚乱的往炉灶里添了两根柴火,可是分明,那灶上空空如也。
“汤药熬好了!趁热喝吧!”
就在段清瑶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君炎安终于姗姗来迟了。
看到段清瑶的苍白的脸色,他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坐到她的身边。
“我自己来就好! ”
君炎安居然拿着勺子要喂自己?
若是过去的自己,或许会觉得十分感动,十分甜蜜。
她或许就会乖巧的张开嘴巴,任由君炎安这么温柔体贴的对待自己
。
可是,尽是不同往日。
君炎安的温柔,就像是一剂毒药,还是不沾染为妙!
段清瑶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下意识的脖子一缩,侧过了脸,躲了过去。
满满一勺药水刚触碰到她的嘴边,愣是被她转身躲开了。
褐色的汤药尽数洒了出来,落在君炎安的手背上。
君炎安被烫得皱了皱眉,却是抿着嘴没吭声。
“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忙吧!”
段清瑶客气的拒绝了君炎安的好意。
明明近在咫尺之间的两个人,之间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般遥远。
“本王没事!”
突厥举国哀悼,新的大汗久久没有册封,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对付他们!
这也是君炎安自打来北境以来,最闲的一段时间。
再说了,段清瑶如今身体,看起来羸弱得就像冬天枝头的最后一片路也一般,随时可能被风吹走了!
身为夫君的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视若无睹呢?
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他不也得暂时先放在一旁吗?
“那钱姑娘那——”
怎么可能没事?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刚才钱依依和君炎安之间一定是有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钱姑娘!钱姑娘!又是钱姑娘!
君炎安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胸口里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堵得慌!
他和段清瑶之间,难道唯一的话题就只剩下钱姑娘了吗?
“钱姑娘那不是有白虎看着吗?不会有事的!”
君炎安心里烧起了一个无名火,可是一想到这一摊子的事情,却是因自己而起,段清瑶完全是无辜被牵扯到其中的!
自己有什么资格对她生气?
“张嘴!”
自己都病倒了,居然还惦记着别人?
君炎安不知道该说段清瑶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