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没有回答赵祁的话。
她心力憔悴,担忧竭虑。
又被这样折腾半天,累过劲儿后,直接睡了过去。
哪怕赵祁把她抱到床上,她都没有醒来。
至于傅执的电话,自然也被忽略过去。
好在她的生物钟没有紊乱,凌晨三点时,还是在噩梦中醒来。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整个人都像是八爪鱼一般,挂在赵祁身上。
……绝对是他把自己摆成这副模样的!
推卸责任后,她蹑手蹑脚起身,打算趁他还在睡觉,直接离开这里。
可她刚抽走胳膊,赵祁就醒过来,顺手把她捞进怀中:“你要去哪?”
“回家。”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平稳。
他嗤笑出声,松开手,冷声说:“去吧。”
“你倒是……”后半句话他没有骂出口。
但许娇都能猜到他要说些什么。
舔狗?忠心耿耿?
无外乎是那几个词,她早就听腻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这样骂她的人。
甚至在被找上门的时候,她还庆幸于有这么个名头在。
她能和傅执捆绑在一起,也因此,能在许家彻底倒台之前,把它拉住。
虽然衣服已经被他扯坏,但曾经住过的地方,再找出几件她的衣服也不是难事。
确认所有痕迹都遮盖住后,她迅速拎包走人,等走出去有一阵后,她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回头,冲赵祁摆摆手,嘴唇翕合,轻声说:“下次见。”
赵祁没有回应,只站在露台上,扶着栏杆,注视她远去的背影。
看上去还有几分萧瑟。
然后等许娇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后,他所流露出的颓废落寞一扫而空,也不顾现在是深更半夜,直接给傅执打去电话。
好在傅执也彻夜难眠,这通电话不算是扰人清梦。
秒接后,傅执咬牙切齿的质问他:“你最近究竟在发什么疯?你到底要做什么?”
“啊,因为好玩。”他懒洋洋倚在栏杆上,“反正你不总是和人说我是疯狗吗?那我当然要疯给你看。”
“替我向嫂子致歉。”
“要是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来找。”
“毕竟我也得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做出适当补偿——”他拖长腔调,意有所指的说出这话后,不等傅执气恼,接着说,“我那位好父亲,把我扔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对吧?”
傅执胸膛起伏不定,分明已经恼怒至极,却因为畏惧自己那位伯父的威严,不敢骂出口。
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