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受了很重的伤,他的脸上布满被锋利爪子抓伤的血痕,整张脸看起来血肉模糊,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认出了他。
他的衣服也被抓烂,此刻的他衣衫褴褛地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老夫把他扶起来,用手探探他的鼻息,还有得救,他只是昏迷了而已。
齐黑瞎蹲下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医疗包,对他进行救治。
老夫和张海楼在一边核对信息。
“据俺所知,是陈皮带着他的伙计们,跟张起灵吴峫还有王胖子一起来的云顶天宫。同时来这里的还有一批人,神秘莫测,鬼鬼祟祟,上次俺去吴家盘口打听,伙计们说他们是一群老外。”
张海楼抢答道:“裘德考的人?”
“和俺想一块儿去了,来这里的应该还有裘德考的伙计,应该与西沙海底墓是同一批,他们的老大叫阿宁,是个有手段勇猛的杰出女性领导者。”
张海楼冷笑:“看来裘德考是非要混这趟浑水了。”
“毕竟有关长生嘛,像他这么有钱的人,平常的欲望已经不能满足了,只能寄希望于鬼啊神啊这些更高维度的东西,俺能理解。”
张海楼:“如果裘德考的手下身边没有族长在的话,多半出不来。”
然后他想到一件事情,看向刀疤:“刀疤他们受这么重的伤,有我们族长在不应该的啊,难道他们走散了?”
老夫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张起灵在墓里经常失踪,虽然俺没有体会过,但吴家和解家的土夫子深有同感,和俺提起过这件事情。
眼下这群人死的死,受伤的受伤,那俺老婆一定与他们走散了。
张海楼皱了皱眉:“还是先找吴峫吧,他别死了啊。”
老夫苦笑一下:“应该不会,那小子虽然一向倒霉,但命硬,要死还是很不容易的。”
我们不约而同地都有些难受,不由得为吴峫现在的处境感到担忧。他和小花算是我们几个从小带到大的,算是儿子吧。他要死了,俺就得体会一次丧子之痛了。
不行我们得尽早找到他。
正当老夫和海楼焦头烂额制定接下来的计划时,那边刀疤醒了。
“咳咳咳!”
刀疤嘴里吐出几口血水,吐到地上,他靠在齐黑瞎身上平复呼吸,待他终于好些了后,他看清我们的脸后,发疯似得拽紧老夫的西装袖子。
“梅子墨!”
他瞪大眼睛,跟个铜铃似的,手则抓住老夫的胳膊,用的力气很大。
“梅子墨,求求你,求求你快去救四爷!四爷他有危险!”
老夫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同时收回那只被他紧紧拽住的手:“好,俺去救他,橘子皮他在哪里?”
刀疤跌跌撞撞站起来,齐黑瞎去扶他。
“在前面,跟我走!”
齐黑瞎扶着他走,我们跟着他。
我们快速走着,刀疤也在和我们交代事情的经过。
“前面的一个深坑里,我们遇见很多怪鸟,那东西吓人得很,明明是鸟的身体却长了张人脸,嘴巴里还有一只小猴子。我们被它们袭击,死了很多伙计。”
刀疤快速往前走,他气喘吁吁,看得出他很累,但他却是一刻也不敢停歇。
齐黑瞎思索,嘴里念叨:“鸟身人脸?口中还有猴子,莫不是人面鸟和口中猴?”
老夫恍然大悟:“那玩意啊,俺以前在解家盘口听伙计们讲过,有人在云顶天宫外的雪山上,见过人面鸟和口中猴,人面鸟为人脸鸟身,口中有一只与他共生的小猴子。”
老夫问刀疤:“你们被那玩意袭击了?那橘子皮可是真危险了。我们走快些。”
大伙加快脚步,老夫和齐黑瞎一左一右地架着刀疤走,我们很快就来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
而地面上,一个人背对着我们,他的手垂在胯边摇摇欲坠,看着没有一点力气。他低垂着头,仿佛就要倒下去一般。
刀疤从他的背影一眼就认出,那是陈皮阿四。
“四爷!我来救你了!”
陈皮:......
那人低垂着头,没有反应,许久未有声响,情况似乎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