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几十条蛇,见着他就像见着碗里的食物,迫不及待的要将他吞入腹中,张起灵与蛇搏斗,大伙也在躲闪乱杀,墓穴里一片混乱。
老夫看不见蛇的方向,只能依靠耳朵去听,有蛇信子嘶嘶嘶的声音,有肉体冲撞的声音,有刀刃劈砍的声音,其中甚至还掺杂有奇怪的呻吟。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俺挥着短刀刺向一条条疯狂乱动的蛇。
......
突然通道上的烛火全部点燃,四周明亮可见。
地上全是断截蛇体,墙面上有很多血液,大伙衣衫破烂面色惊恐,其中还有一个男人缩在地上,手在裤子里快速运动。
金万堂嫌弃地别过脸,不想看辣眼睛的场面。
人群里有一个人格外显眼,张起灵单膝跪地,头发垂落,一只手握着短刀插入蛇的头,然后拔出,些许蛇血溅到他白净的脸上,配上他冷漠的眼神,倒显得有几分诡异病态的美感。
他把刀贴在手臂上擦干净,黑色的外套上全是褐色的血迹,他头发湿漉漉的,血液把头发黏到了他的脸上。
“老婆。”老夫跑到他身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他擦脸。
这手帕是丫头给俺绣的,上面是绣了麒麟,还有连理枝和比翼鸟,绣工精美,看得出丫头很用心了。
其实手帕原本有两张,老夫一张,张起灵一张,丫头送来的时候笑意盈盈,说子墨起灵今天是你们银婚的大好日子,小小心意就收下吧。
我们收下了,只不过张起灵那张他弄不见了,后面也没找到。俺老婆记性不好,老是丢三落四。
老夫送的东西他也弄不见过,俺以前学着好莱坞电影里男主角的样子,给张起灵买了一枚8克拉的鸽子蛋钻戒。
那晚我们在沙城里最贵的西餐厅里吃牛排,俺不但包场了,还请了钢琴师来伴奏。
张起灵吃得慢条斯理,扒着盘子里的牛排没有说一句话,全程都没有抬头,俺感觉他挺无聊的。
当老夫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一枚鸽子蛋出现,现场安静了至少十秒钟。
十秒钟过去,可能连钢琴师都觉得气氛有些僵硬,他按动琴键,当场弹奏了一曲《少女的祈祷》来缓解尴尬。
张起灵接过鸽子蛋,很自然地戴到了大拇指上,老夫连忙给他取下来,重新给他戴到中指上。
“老婆,钻戒应该戴中指,还有无名指。”老夫向他解释。
张起灵是清末年间出生的封建老古董,对国外礼仪不是很了解,中国传统没有关于戒指要带中指的规矩,他只会把戒指戴到象征权力的大拇指上。
几十年前,他在本家继任族长仪式,长老们给他大拇指戴上玉扳指,这是几千年族长传承下来的贵重物品,象征着一族之长,无比尊贵的身份。
那枚玉扳指被他取下,交由张海客保管,如今他又收到了一枚戒指,不一样的是,这次要戴在中指上。它象征着爱情。
张起灵轻轻拨弄钻戒,有点像刚得了逗猫棒的小猫咪,对新玩具有些好奇。
老夫喝着葡萄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视线落到他戴戒指的手上。
其实他戴戒指不是很好看,显得特别奇怪,因为他中指长啊,比平常人长出一大截,戴个戒指感觉像一根竹竿上围着一圈的竹节,反正很怪异。
张起灵收下戒指,淡淡地说了一句很喜欢,便继续吃饭了。
后来这枚鸽子蛋和丫头送的手帕那样,被他弄不见了。
呜呜呜鬼知道俺花了多少钱,俺不心疼,真的不心疼。
老婆记性不好,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毕竟是是自己家老婆,又不是别人家的。
后来老夫才知道,张起灵其实很稀罕那枚鸽子蛋,把它放到床头柜子里保存起来了,黑瞎子知道张起灵会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放在哪里。
白天他趁我们夫妻两不在,偷了这枚戒指,拿去换钱和解九爷吴老狗打牌,全输了。
张起灵自然不知道,而是怀疑自己记忆出现混乱,记错自己放哪儿了。
黑瞎子就不怀好意地哄骗他,说哑巴你记性不好能怪谁,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能弄不见,以后说不定还会丢东西,我看这样吧,梅子墨上交的钱给我保管。这样就不会丢东西,你也省心对不对?
呵呵真有他的。
张起灵没有听信他的胡言乱语,还是把梅园的财政大权握在自己手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