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海楼说我们这次要下的墓很远,他让我们在路上多备点东西,以免还没到地儿物资都给消耗完了。
他还让我们带点保暖的衣物,那地儿很冷,比长白山还冷,他上次去时在路途上没少见被风雪掩埋于地底的人。
看来麒麟青蛇斗又远又冷啊,只不过能有多远,远的过拿俺老婆吊尸最后活该被大火烧死的越南人吗?冷的过长白山云顶天宫吗?或者是墨脱青藏高原?
瞎子在前面开车,通过车视镜俺看得到他在笑:“这次要下的斗,可比你说的地方环境恶劣多了。”
是吗?长白山云顶天宫不用解释,土夫子都知道那里很危险。墨脱那边环境恶劣,常年严寒。越南是热带,热带雨林里蛇虫鼠蚁多,瘴气缭绕,磁场混乱,更为凶险。
这些年老夫下的斗也算多,大多时候跟着吴老狗下斗,或者是解家,俺啥斗没见过啊还会怕不成。
老夫:“这斗究竟在哪儿啊,远能远到哪里去,难道在国外?”
齐黑瞎像哄小孩那样:“猜对了,奖励你一根棒棒糖!”
副驾驶的张海楼回头转身,往老夫嘴里强塞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张海楼摸摸老夫的头,一脸宠溺道:“我们家疯娃娃越来越聪明了,爸爸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了。”
老夫赶紧缩进张起灵怀里,委屈道:“老婆他们欺负我。”
张起灵抱胸看向车窗外,眼神淡然无尘,他似乎感觉到路过的风景很熟悉,他好像来过这里。
车辆缓缓驶离,过往的经历模糊地从他脑海里闪现而过,没留下一片痕迹。
“是在国外吗?我们是不是得办理出境签证?还是偷渡过去?”俺问他们。
张海楼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瞧我们土夫子什么时候办过签证,理由写啥,倒斗?旅游?探险?就算我们去的时候过得了海关那关,但回来带的那些青铜明器可没有办法哦。”
老夫嘟嘴点头:“哦。”
齐黑瞎打了个方向盘,来个急转弯,老夫摔进老婆怀里,还在他嘴巴上碰了一个,嘿嘿嘿软绵绵的真不错。
就是他嘴巴有点干,俺给他喂了点水。
张海楼:“刚儿还夸疯娃娃你聪明呢,怎么又开倒车了?”
老夫不耐烦道:“少废话,墓究竟在哪儿快说!”
齐黑瞎:“到了你就知道了。”
汽车一路北上,我们跨越南北从亚热带到暖温带到中温带,甚至快到寒温带了。俺越来越冷,不断给自己和张起灵增添衣服,到最后张起灵甚至被裹成了一个粽子。
他沉着脸,也没有反抗,而是由着老夫给他套上一层又一层衣裳,最后都给他整上东北花棉袄了,还有花裤子。
如果不是他那张清冷出尘的脸顶上,这样子真的很像一名东北农妇。
如果有头巾的话更像,老夫取下张海楼系脖子上的红领巾,戴俺老婆头上,哇塞真可爱,老夫抱着老婆亲。
张起灵沉着个脸,任由老夫摆弄。
很快我们便抵达了漠河,这里是中国的最北端,与俄罗斯隔水相望,素有“神州北极”的美誉。听说在这里可以看见极光,俺活了六七十年了还没有看见极光唉。
“老婆,我们晚上去看极光好不好!”
没等张起灵回答,到等到了齐黑瞎的话:“这个季节很难看到极光,每年的六七月份九十月份极光出现的概率较大,我们嘛还是多注意点,在漠河低调呆一晚休息休息,不要出来走动,别到时候没看到极光,倒是等来公安机关了。”
张海楼也赞成:“对,这里不比沙城,进去了没有熟人来捞,张岂山就算只手遮天那也只是在湖南一带,他手还伸不了这么远来。”
老夫问:“恩?难道这里没有张家人吗?”
张家势力遍及全国,曾经在历史上发挥重要作用,即便现在不比从前,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曾经的威力和影响力还在。
张家在南部有南部档案馆,海外有海外张家,西边有喇嘛,北边有本家人。
而漠河也应该有张家势力才对。
张海楼扶了扶眼镜:“张家情报局遍布华夏,我以前在南部情报局时,和本家交集不多,和海外张家多有交流,漠河所属东北应由本家人管署,但我们张家人行使很低调,要找到背后的牵线人并不容易。”
齐黑瞎把车子停在一个旅馆前,取下安全带:“那就不找,我们要去的地方又不是这附近,有没有他们帮忙无所谓,而且我们只在漠河歇息一晚,明早就走。”
我们下车进了旅馆,为了省钱开了两间房,俺在老板娘震惊的目光下,搂着张起灵上楼。
老板娘嗑瓜子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放下来。
齐黑瞎眨了下眼睛,调侃道:“我那两兄弟从小一块儿长大,筷子用的同一双,杯子也凑合用,嘴巴也经常挨一起,感情好嘛,好兄弟一被子。”
老板娘尬笑两声,冒着冷汗嗑瓜子:“你们南方人可真开放。”
张海楼哈哈哈大笑,跳过去和齐黑瞎勾肩搭背,脸也贴一起,对着老板娘油腻地抛媚眼:“好兄弟嘛。”
老板娘呵呵尬笑。
旅馆是小旅馆虽然看着狭小但整洁干净,各种设备一应俱全,甚至连避孕套都有。
咳咳老夫拿着这玩意瞧,张起灵从面前经过,老夫冒出冷汗立即把套套藏在身后。
“老、老婆你饿了吗?”该死怎么嘴里冒出这句话,好尴尬。
张起灵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我,他当着老夫的面脱掉上衣,拿起沙发边的毛巾走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