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一惊:“七哥被选上,代表天楚去大燕国参赛?”
这就离谱了呀,他们李家同时两个人上。
她也是被那个东方先生选上,让作为猜谜选手,去参加诸国的以文会友盛宴。
如果庭儿的七哥李莲祺也去,那么到时候,必定会在宴场上照面。
到时候,恐怕很多事情,也都瞒不住了。
比如自己当官的身份。
“对啊,此事千真万确。”李张氏说。
李星山道:“你宫伯伯前两个月,去了趟天都探亲,碰到了你七伯,就随口提起了这个事情。
因你宫伯伯跟我交情不浅,特意来上河县跟我提了这个事。
同时你宫伯伯也是了解我的,他知道我挂念家里面,上次去天都,特意打听了一下咱们家里的事情。”
连笙问:“家里可好?”
“唉。”李星山叹了口气,“你宫伯伯说,你祖母思念你们心切,都病了,更后悔一时冲动,把咱们赶出家门,她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就希望咱们回去。”
连笙轻声安慰道:“父亲,您也别太难过,有七位大伯在家里照顾着奶奶,奶奶不会有什么事的。”
莲庭的奶奶,如今的李家当家主母,一共生了八个儿子,李星山是最小的儿子。
八个儿子,除了李莲生这个养女外,还有十五个孙子、孙女。
如今李家还未分家,都住在一个大宅子里面,每天挺热闹的,有这么多儿女儿孙照顾着,不可能会有什么事。
不过在李家的时候,除了李星山夫妇对李莲生表现得很“冷漠”外,其他家里人,待李莲生还是挺好的。
李星山叹气:“也只能这么想了。”
…
和李星山夫妇用完午饭后,连笙回房睡了会,就出门了。
她要去三代医馆,跟师父师侄他们商量一下开分馆的事情。
坐马车去医馆的路上,连笙坐在马车里在想,七哥李莲祺应该是代表琴手,去参加诸国的以文会友盛宴。
在李莲生的记忆中,七哥李莲祺,可是位琴师,在天都,名声很大的。
不说天楚第一琴师,天都第一琴师绝对称得上。
还有就是李莲祺的长相又颇为出众。
虽然赶不上赫连璞玉,但是在她心目中,绝对是第二个美男子人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笙还没有从李家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就感觉到马车停下了。
张云玄的声音这时传进来,“主子,三代医馆到了。”
闻声,连笙撩开帘子走出来。
怕她跳下来,牵动脚上的伤口,张云玄伸手过来,“主子,慢点。”
连笙很欣慰,都不需要提醒,跟班就行动起来了。
不错,有眼力劲。
搭着张云玄的手,下到地面后,连笙直入医馆。
不过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师父赛天英她没看到,师侄屠司鸣她没看到,招的大夫高韫承,也没看到。
但看到在看店的,居然是高韫承的那位友人!
墨钰看到连笙进来,微微笑了笑,唤了声,“李大人。”
这位公子叫墨钰,连笙是知道的,高韫承跟她介绍过。
连笙惊讶问:“墨公子,怎么你……”
墨钰解释道:“是这样的,刚趁着没病人,他们三在后院钻研着药材,在下也没事可做,遂就帮忙看一下馆。”
真是个可爱的好男人呢!
连笙感激一笑,“谢谢哈墨公子。”
墨钰笑了笑,“李大人不必客气。”
虽然这会想去后院看看师父和师侄他们在钻研什么药材,但连笙此刻,更好奇眼前的男人。
她闲聊般,打听了起来,“墨公子和一小高,是一个地方的吗?”
听口音,应该是江陵郡人。
墨钰微微摇了摇头,如实回道:“非也。韫弟是郡城人,但在下来自下河县。”
连笙又惊又喜,“呵呵,墨公子是下河县人呀?真巧,本官的一位合作伙伴,也是你们下河县人,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这位合作伙伴上官璟,还是下河县首富之子呢。
墨钰:“多谢大人引荐,有空可以结识一下。”
“好的好的,有空一定引荐。对了墨公子,你随意,本官去找他们聊些事情。”
说到这,吩咐张云玄:“老张,你没事干就自己去翻账本算一下账吧。”
张云玄恭敬回道:“是,主子。”
连笙去了后院后,张云玄绕过柜沿,来到柜台内,把手中的剑放到柜台上后,就径直地翻抽屉了。
过了小会,看到他翻看账本的速度极快,墨钰看得目瞪口呆。
他不禁想,这人是在认真算账?还是背着自家大人在偷懒?
翻那么快,上面的文字怕是都还没看清楚吧?
连笙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里。
一进屋就看到三张严肃的脸庞。
三位大夫围在一张圆桌边,目不转睛盯着桌子上那个小瓷瓶,表情凝重。
看到三人这么严肃,连笙笑问:“怎么了各位?遇到什么难题了?”
高韫承说:“今天有位客人,把这个瓶子送到我们医馆,说这个药是祖传的。
但因为只剩一点点的量了,想来医馆找我们,看看能不能把这种药配出来。
因为没有药方,我和赛师父、思鸣哥想着,能不能通过气味识别出药方来。
遗憾的是,我们三轮流闻了好一会这个瓶子里的药,也闻不出具体是哪几种草药制作而成。
因为量少,气味又太淡了,我们三的鼻子都闻不到药气来。
赛师父倒是闻出来了两三味药,我和思鸣哥一味也闻不出。”
连笙问:“那你们询问过那位客人了吗,这祖传的是毒药还是解药?”
屠司鸣说:“是可内服外敷的一种药,但具体治疗什么病,那位大夫并没有明说,师公也只是猜到一二而已,但药方没出,不敢断定。”
赛天英这时摇了摇头,口齿不清地感慨道:“想不到我赛天英身为神医半世,却被一个小瓶子难倒,枉为神医啊。”
连笙安慰道:“师父您也别自责,这么点量,您闻不出来也很正常。”
说到这,她的目光落到那个小瓶子上,“既然可以内服外敷,那可以尝一下,就知道加入了什么配方了。”
屠司鸣当即阻止她这个念头,“别呀师叔,不能尝,师公之前就是尝了一丝丝,舌头就麻了,刚还是吃了化麻的药,师公这会才可以勉强说得了话。”
连笙恍然顿悟,难怪师父刚刚说话怎么口齿不清,原来,是被小瓶子里的药,给弄麻了。
她惊了惊:“吃了化麻的药还没有缓过来,说明这种药,药效挺猛的。”
“师叔,尝不出来,又闻不出来,你可有更好的办法,弄到这个药的配方?”屠司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