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辞揽着怀里的人,她起初还往自己怀里钻,后面,干脆往外面跑。
还一个劲儿地乱踢,甚至是乱骂。
“孟宴辞,你就是一个王八蛋!”
“……”
“呜呜呜……”
“我想玩雪……”
“想玩雪……”
孟宴辞瞧了一眼怀里的小东西,觉得有些有趣,红扑扑的脸蛋,但,就是不乖不太听话。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从他身边溜走呢。
可仔细一瞧瞬间发现了不对劲,她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烧红了似的。
像是发烧了……
她眼眸瞬间瞪大,然后,急急忙忙伸手去抚她的额头,果然,滚烫的温度。
让他蹙眉,语气都有些颤抖了。
“宁宁!”
“宁宁!”
沈佑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小脑袋跟小鸡啄般往下掉。
他抬手就扶住了她小小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
“沈佑宁,你早晚有一天会被自己蠢死。”
“烧成这样,鸡蛋都给你煮熟了。”
孟泽川的家庭医生被他放回家休息了,他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给孟泽川打了电话。
那边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接了电话,听着语气也是十分不耐烦的。
“干嘛?”
“小叔,帮忙找个医生过来。”
“宁宁发烧了。”
孟泽川蹙眉,抚摸了一下自己怀里的小家伙,然后,回应了句。
“嗯。”
“等一下就给你找。”
孟泽川说的找,自然就把季宴礼给找过来了,倒不是不想找其他人。
是季宴礼靠谱,心细啊。
他家阿禾的病都是找他。
等季宴礼敲开房门时,他整个人都凌乱了。
“你怎么来了?”
孟宴辞敌意满满,一双凤眼似乎快要把他杀了才解气。
季宴礼礼貌地笑了笑。
“我也不想来。”
但是,必须来看看她。
孟宴辞本来想将他赶出去的,但是一想到床上难受的人,他还是咬牙切齿地将男人放了进去。
“好好给我看。”
“要是她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季宴礼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让她出事的?每次都是他啊。
还好意思血口喷人,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孟总的脸早就应该去地上找了。”
他冷笑。
孟宴辞推着人到了床沿处。
看着床上烧的迷迷糊糊的小女人,他有些着急地开始给她检查,然后,打针。
在此期间,还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其他地方。
并没有之前那么多痕迹……
这个男人良心发现了?
这次不是因为那个事情发烧?
“她怎么烧成这样?”
他这话一问,他就知道了,这个男人是怀疑她。
“你怀疑我?”
“需要怀疑吗?”
你一直都是禽兽不如。
孟宴辞的眉心有些疼,许久才来了一句。
“她大早上背着我爬起来玩雪,在外面吹了一个小时冷风,我还给她熬了红糖姜水。”
结果,还是烧成这样。
体质太弱了。
“嗯……”
季宴礼不相信,只是随意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查看她其他地方。
没有什么异常的……
倒是感觉她胖了些。
脸上都有肉来了。
不像以前,瘦的要脱相了。
“嗯……”
“她怎么样?”
“没事,烧到了39c而已,你晚一点叫我,估计人就没了。”
“我开点药给你,估计还要打几天针。”
“她的情况你自己也知道。”
“之前亏损太厉害……”
“也没好好补回来。”
“你给她吃的那些东西,补了肉回来,精气神还是一样。”
“有点难办。”
他眼眸有些酸涩,然后,脑袋疼的厉害,难办,之前,她确实瘦的跟只猫一样。
自己想给她补一补,结果呢。
还没有开始人就跑。
跑路就算了,每次还挑一些,偏僻的不得了的地方干苦力。
那生活简直跟流放差不多。
“她要自讨苦吃,我又没办法。”
“现在估计好一点了。”
“起码不会跟我乱来了。”
“人也乖了。”
乖了?怎么可能呢。
他蹙眉,揉了揉眉头,语气里是浓浓的不相信。
“你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哟,还护上了呢?”
“要不是她现在不记得,我高低把你们两一起整在这里。”
有病!
果然,这个变态永远是变态。
一点都不像正常人……
“你……”
“也是够了。”
“能不能不要乱来。”
“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
“确实是小姑娘,可她也是我老婆。”
“季宴礼,她是我老婆。”
“我们做什么事情,不都是正常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