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孟宴辞彻底不装了,拿了一套衣服给她,还有一个狐狸发箍。
他扔给坐在床沿处的女人。
“宝宝,穿给我看。”
“我想看……”
卧房里,灯光暧昧,空气之中浮着燥热的因子,女人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我……”
“能不能去洗漱间换……”
他俯视的女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想看……”
沈佑宁在他面前,从来不像是个人,也没有得到过一点尊重,哪怕是到了现在。
她都主动服软了……
也没有用啊。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朝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来看看。”
看看她这副妖媚犹如狐狸般的小模样。
她听话地走向他,每每移动一步,她都很小心。
孟宴辞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饶有兴趣地看着,许久问了句。
“宁宁……”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
“嗯?现在这是做什么?”
“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狐狸。”
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也是啊,只不过,以前没有人,千方百计想让她服软。
折断她展翅欲飞的翅膀……
孟宴辞眼眸微微眯起,干涩的喉咙咽了下口水,语气愈发沙哑。
好想……
“这房间里应该弄一面镜子。”
这样她就能看到自己此刻有多么迷人了。
女人愣了几秒钟,镜子?简直是要把她的自尊给碾碎啊。
孟宴辞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盯着她白皙的脖颈,在看看她明显没有那么白的脸,语气温柔。
但,明显这话里是夹枪带棒的。
“宁宁,在外面晒了这么久,都晒黑了。”
“外面的苦吃够了吗?”
“嗯?”
沈佑宁长而翘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手不由自主攀着他的手臂,语气软。
“吃够了,以后我都不会乱跑了。”
她确实是不会乱跑了,只会逮到机会,一次逃跑罢了。
“……”
孟宴辞带着薄茧的手掌,捧起她的脸,然后,一双凤眼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
“宝宝,你不要乱想哦。”
“我可是会读心术的哦。”
读心术,他是没有,但是,拿捏一个小姑娘还是足够了。
男人抚摸着她的头顶,然后,指了指窗台那边。
“过去等我。”
她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眼眶蓦然间有些发红。
果然,宠物是没有人权的。
沈佑宁的心脏疼得厉害,很想反抗他,但,最终还是没有,只是仰起脖颈,眼眸里蕴着水雾。
蔷薇花瓣似的嘴唇,轻轻张了张,问出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你把我当妻子还是玩物?”
是妻子不会这样玩她……
是玩物也不会在她跑路了以后夜以继日地抓捕。
她真的分不清,他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孟宴辞很不喜欢,这些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明明两个人都领证了。
怎么可能还会是玩物呢。
“宁宁,又胡说八道了?”
“我们都领证了。”
“我当然是爱你的。”
“是你跟我说要证明给我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