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回到酒店的房间里，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深呼吸，总算是捋顺了一个小线团，剩下的从哪里开始？

林漫拿出手机，手指在陆沉和林夕的名字间来回徘徊。

脑海里闪过昨晚林夕那张眼泪滑落的脸，林漫只觉胸口一阵沉闷，她知道她说的那些话很过分很难听，但都是事实，她和林夕已经结束了。明天再去公司和他好好谈谈吧。

“？”林漫照例只给陆沉发了个问号。她真的很担心他，视频是石姐给的林夕，意味着石姐知道整个过程，林漫担心石姐会不会因此生气对陆沉做什么不好的事。

林漫等到睡着也没等到陆沉的回复。

S市石姐的独栋别墅内，石姐和陆沉相对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IpAd，已经自动停止了播放，画面里陆沉一手紧扣着林漫的脑袋吻她，一手紧紧的抱着林漫的腰身，两人赤裸的上身紧紧贴在一起。

这个视频是石姐给陆沉看的，陆沉看完，已经沉默地抽完两支她的烟了。这是石姐第一次看到陆沉抽烟，他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她曾经问过陆沉为什么不抽烟，陆沉只说不喜欢，以为他抽不惯，但现在看他动作娴熟，吞云吐雾的，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怎么拍到的？总共时长多少？”

陆沉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他已经排查得很干净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他一直都知道石姐对他的监视，防人之心也好，以爱之名也罢。他都无所谓，但这次不行，因为有林漫。

陆沉的生日一直跟身份证上的不一样，他计划着在生日的时候和林漫单独聊聊，告诉她这些年发生的事。陆沉特地推掉了那几天的工作，在S市的家里偷偷布置着生日的一切。他知道石姐很忙，经常到处飞，也做了很多应对方案。但看到林漫发了和铁塔的合影，才知道到她去了法国。有些棘手，但是还可以挽救。于是他买了去法国的机票，飞了过去。

他问林漫什么时候回国，她可爱的直接发来了航班信息。陆沉就直接去机场守着了，在那么大的机场里，不停地寻找她的身影。还好及时找到了。带着她回了酒店，只要酒店房间里没有摄像头，那即使被石姐发现了，他也能有很多解释的空间。

“摄像头在小推车上，我亲自放的，当时我就在你们隔壁的房间里。等着看你什么时候出来。结果你们到第二天中午才前后脚离开，而我在隔壁一直没合过眼。你们走后，我拿到录像机从头看到尾，没跳过一分一秒。”石姐也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起来。

“你们聊了好久，那些你不愿意跟我说的心里话都和她说了出来，让我了解你更多。陆沉，我一直对你很有耐心，我知道你心里有个人，却从来没逼过你，上次你拿那些照片跟我摊牌，让我知道那个人是林漫。我不在意你对林漫的在意，因为我愿意等你，我也有时间等你。但这次，我对你有些失望。

如果你跟我坦诚，想和林漫好好聊聊，我不会阻止，也不会偷听，只要你坦诚待我我就会对你信任。但很显然，你对我并不坦诚，跟我用那些小心思，让我离开，给你们的约会创造条件，我不喜欢身边的人算计我，你知道的。

而且，你并不止是想和林漫好好聊聊。看得出来，你有多想要她，你对她的渴望和失控，我在你身上从来感受不到。这或许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