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将平日里与戴宗一块共事的几个人带了过来。
蔡德章神情肃穆,让几人心里都忐忑不已。
“我今有些话,要询问你们,若有半句掺假,我便将你们刺配千里充军。”
听到这话,几人赶忙惊恐跪下,嘴里说道:“知府大人,小的定然老实回答,不敢掺假。”
蔡德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张口问道:“你们平日,与那戴宗一块共事,必定知晓他的一些事迹,我且问你们,那李逵,究竟与戴宗,是何关系?”
几人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不想出卖戴宗,可现在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若是再顾全戴宗,那自己几人就要遭殃了。
“回大人,那李逵,原是沂州人士,因杀了人,逃到了江州,戴宗瞧他身手了得,便收了他在身边,专门替他管教牢营里不听话的犯人。”
听到这个回答,黄文炳简直要笑歪了嘴。
“大人,怎样?我就说,这戴宗,与李逵,早就认识吧。”
蔡德章笑了笑,看着黄文炳说道:“得亏文炳你想的周全,差点让我误会好人。”
接着,他神情一黑,冷冷的说道:“这戴宗,端的好大胆,擅自收了杀人犯不说,这杀人犯题了反诗,还敢包庇他,今日,我要狠狠的治他的罪不可。”
他黑着一张脸,与众人赶回了江州府里,再度宣了戴宗来公堂。
“知府大人,怎样?那首反诗,没有吧?”
戴宗笑嘻嘻问道。
他相信林冲的办事能力。
“没有,已被人刮去了。”
蔡德章摇了摇头。
戴宗更是大喜。
他连忙说道:“如此说来,这首反诗,倒有可能真非李逵所题,恐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啊。”
说着,他故意看了看黄文炳一眼。
这个人,端的叫人恶心。
黄文炳只是冷笑,心想,你戴宗尽管自作聪明,殊不知已死到临头了。
蔡德章却是狠拍了惊堂木一下,怒道:“大胆戴宗,分明是你与李逵关系较深,得知他犯下事来,先施了你的神行法,去那浔阳楼上刮去了反诗痕迹,再捉李逵来公堂,故意扰乱本府视听。”
戴宗万没想到,会从蔡德章的口里,听出这样的话来。
“知府大人,小的没有做过啊,诸位兄弟可以替我作证,我一直与他们在一起,哪有时间,去那浔阳楼上将反诗给刮掉啊?”
说着,戴宗将目光扫向平日里与自己共同做事的几个衙差。
岂料,他们都纷纷低下了脑袋,不敢与戴宗对视。
“戴宗,你看有人替你作证吗?”
黄文炳笑道:“邪恶,是永远战胜不了正义的。”
蔡德章也骂道:“戴宗,你个狗东西,我待你不薄,你倒好,辱骂起我父亲来了,来人啊,给我拷了,打入牢营,听候发落。”
“是。”
几个做公的,架起戴宗,便往牢营里赶去。
只听得戴宗嘴里不断喊道:“知府大人,冤枉啊……”
见理清了这事,蔡德章看向黄文炳,问道:“文炳啊,这两人如何发落,你可有好的意见?”
黄文炳内心窃喜。
他知这蔡德章,能当江州的知府,全是因为他有个好爹。
能力明显不够。
遇到这种事,必定要请教自己。
今天自己可得好好的表现,日后这蔡德章,就离不开自己了。
到时候,再让这蔡德章去东京蔡太师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那升官发财,不就来了吗?